偏偏又是草原来的,地位高,还不能得罪。
无奈之下,她只好停下脚步,生气的转头瞪他:“小可汗,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阿史那鸢看她气的眼睛瞪得浑圆,只好将手中的油纸伞塞到她手中,并笑着说:“那你路上小心。”
油纸伞完全落到苏挽音的头顶,阿史那鸢则淋着大雪。
鹅毛大雪满天飘扬,只一会儿,他的头顶和肩上便染了一层雪白。
眼前的男子唇角依旧挂着浅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这一次,她忽然发觉他不似想象中那般吓人。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阿史那鸢送衣又送伞,倒是令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假山旁,萧胤看着两人雪中相望的一幕,已然发指眦裂,瞳孔染着通红的血光,
踩着雪的沉闷脚步声从苏挽音身后传来。
她回过头,撞入萧胤那张布满阴鸷的脸,心顿时漏了一拍。
李贤跟在萧胤身后,递给苏挽音一道自求多福的眼神。
“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胤冷沉着脸不言,横在二人之间,发泄似的扯断那根系了死结的带子,然后随手将狐裘丢在雪地上。
刺骨的寒意袭来,苏挽音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下一瞬,一件黑色雪貂披风落在她的肩上。
看着萧胤那张阴沉至极的脸,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冷风唤回萧胤方才在云雀宫失去的理智,一腔妒火盘旋在心头,难以平息。
他将人挡在身后,转身看向阿史那鸢,暗眸涌着浓浓地占有欲:“朕的人,朕自会看着,夜深雪大,小可汗请回吧。”
阿史那鸢不以为意地轻笑:“陛下可真有意思,方才怒气冲冲地离开瑶光殿去云雀宫,现在为了个宫女又跑到假山来,难怪你们中原人常说‘伴君如伴虎’,陛下的心思,当真难以捉摸。”
萧胤未作回应,他夺过苏挽音手中那碍眼极了的油纸伞,丢给阿史那鸢。
李贤连忙为萧胤和苏挽音撑伞。
萧胤对阿史那鸢说:“阿史那鸢,朕忍你,不代表朕畏惧你,如果你非要挑起两国矛盾,你我之间,倒不如战场上兵戎相见!”
话落,他将苏挽音打横抱起,苏挽音惊呼一声,本能的勾住他的脖颈。
她想要挣脱下来,却被他的大掌用力捏了下软臀。
她目光惊慌看他,对上的却是他绷紧发硬的侧颜。
阿史那鸢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目光慢慢移到地上的狐裘。
他半蹲下身,捡起还残留着她温度的狐裘,手轻轻抚摸着,眼底情愫万千。
。。。。。。
回到养心殿后,宫人聚集围拢的目光投来,苏挽音羞愤难当,在他怀中扑腾着。
“你放我下来!”
萧胤不所为动,脸色沉如寒潭。
抱着她径直奔向寝殿,一脚踹开寝殿大门,然后无情的丢在软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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