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是余澜一个不远不近的亲戚,没出息的时候余澜是孤儿,有出息了,什么人都围上来了。
凌肆站起身,双手插兜,望向一旁看热闹、事不关己的陈政,扬了扬下巴:“现在问出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虽然菲利安遮挡得快,陈政也看到了他手臂上的淤青,摊手:“我没什么损失。”
名声对他来说是最没用的东西。
“也对,”凌肆点头,“再比一次就真相大白了。”
陈政无奈,这小少爷真是什么时候都能聊到比试上去,好在他已经见识过了。
菲利安还坐在地上,像等待发落的犯人,凌肆让人把他拉起来。
一个哨兵上前,双手把他叉起来,菲利安站稳,脸红红说了声谢谢。
“他知道你今天来找我吗?”凌肆问。
菲利安摇摇头。
“你们通过什么联系?会见面吗?”
菲利安低声道:“大多数时间是光脑,偶尔见一次。”
“你还要跟着我吗?”凌肆眼睑下压,黢黑的瞳孔缓慢放大,似乎是在发呆。菲利安已经没有脸面留在这里了,凌肆从没苛待过他,最劳累的事莫过于买水买饭,还需要和这些哨兵抢,到了第一军校,跟在小公爵身后,都没有人再欺负他。
“我。。。。。”菲利安垂头丧气,声音如蚊,“对不起。”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往大了说,凌肆连带着公爵府名誉受损,父亲很可能会罚他,更严重一点,女王也会敲打他,往小了说,只要凌肆不在意,什么都不是问题。
“你认识蒋林吗?”
菲利安眼底的茫然不似作伪,凌肆勾唇,微微俯身,“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你要走,也没人拦着,你也算受害者,不会有人找你麻烦。”
“我愿意。”菲利安着急揪住凌肆毛巾,动作幅度太大,毛巾直接掉了下来,眼前是雪白的胸膛,菲利安呆若木鸡,看到凌肆低头才反应过来,触电一般松开。
“下次他和你见面,带上他们。”
凌肆从他手里抽回毛巾,指着这一圈人,在菲利安看过来时,哨兵们摩拳擦掌,狞笑道:“我们也看看他皮多厚。”
哨兵总有过剩的精力,正愁找不到发泄口,余白可算是撞上来了,就算被发现,这畜生也没理。
“这几日你就跟着他们吧。”
菲利安点点头,看向凌肆的目光清亮。见状,商钺神情阴沉一瞬,拿着新的作战服走过来,“先穿上吧。”
众人的目光不自觉看向中央的年轻哨兵,黏稠得划过寸寸肌肤,陈政捏了捏滚烫的耳垂,眼前白色一晃而过,下一瞬便被黑色的衣摆覆盖。
众人都有些失望,但不知缘由。
菲利安脸更是红成煮熟的虾,不知该落在什么地方。
见人穿好衣服,商钺才松了一口气。
。。。。。。。
很快便到了周末,第一军校放假。
周五夜跑完成,很多家在帝星的同学就离校了,凌肆也不例外,休整了一个晚上,第二日中午的时候赴约。
太子想来接他,被他拒绝了,吃完饭,顺道去看看在医院里的余澜部长。
军校消息传得最快,什么时政新闻学生在发生的第一时间就会知道,无论官方是否正式发布,有关余澜生病的事情算不上秘密。
但很少有人知道真实原因,回到公爵府的凌肆得知,这位向导部长精神体失控了,被发现的时候,藤蔓爬满了整个房间,如同蚕茧,将主人死死包裹。
和哨兵相比,向导的精神体十分稳定温和,按理来说,余澜也是如此,但童年不平静的精力让这位向导的向导素分泌出现紊乱,余澜非但不能安抚哨兵的精神力,自己的精神体也时常出问题。
当然,也没有人傻到让政府首脑做这一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