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睡得时间太长,凌肆现在不甚清醒,四肢虚软,慢悠悠撑起身子。
姜忱连忙在他身后垫了一个枕头:“你饿了吗?我去小厨房给你做饭。”
腹部的动静让姜忱止住了话头,凌肆低头看了一眼,很明显,他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这样的动作在姜忱看来十分可爱,捧起对方的脸,试探性亲了一口他的脸颊,“等我。”
目光聚焦于姜忱脸上,凌肆点了点头,望着一处发呆。
姜忱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了,手中拿着一个食盒,看到凌肆,食指竖在唇边,神秘兮兮拿出里面的东西。
“父亲偷摸开小灶,被我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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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肆掀开被子下床,被姜忱拉到桌边,他从食盒里拿出一盘烧鸡,一碟糕点和两碗粥,“我也饿了,正好和你一起吃。”
烧鸡像是刚从炉子里拿出来,冒着腾腾热气,香气萦绕,姜忱发现他的眼睛紧紧盯着烧鸡,净了手,拿来毛巾,顺便将青年的手擦干净,之后便下手扯下一只鸡腿,放到凌肆面前的碗中。
“当心烫。”姜忱事无巨细,“我记得你之前连吹凉都不会。。。。。。”
“林若竹?”
“嗯?”姜忱听到这个名字,愣在原地,“是在叫我吗?”
心中酸水直冒,但姜忱也不得不承认,凌肆的有些喜好,是从这人记忆当中提取出来的,刚刚的经历好像也是属于凌肆和林若竹的。他怎么会下意识说出来?
凌肆颔首,表示肯定,姜忱看着他即便饥饿吃饭也依旧慢吞吞的,突然觉得消气了,“你慢点吃。凌肆,你怎么会把我认成其他人,明明是你说他们都不是我,我只是拥有他们的记忆而已。我生气了。”
姜忱本就是赌气的话语,也没指望凌肆能给出什么回应,在他盛粥的时候,眼前出现一只被油渍浸染的手,那只手捏着鸡腿肉,递到他嘴边。
“别生气,给你吃。”黑黢黢的眼中只有他的倒影,姜忱没理由生气,反正那些人都是过去式了,以后只有他陪着凌肆。
吃了他给的鸡腿肉,两人默认和好了,其实也根本没吵架,凌肆好像没有和他红过脸。
脑海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后脑的疤痕处隐隐作痛,凌肆抓住他的手腕,反手捏住他的脉搏,“你不舒服?”
疼痛只持续一阵,姜忱很快恢复了原样,“可能是记忆快恢复了,这样我也可以记起和你之前的事情。”
男人坐在青年对面,舀了一勺粥,吹凉之后递到他嘴边,“我总觉得这样不公平,只有你一个人记得,你说什么我都无法提取和你有关的记忆。我们都快没有话题了。。。。。。。”
凌肆想要接过勺子,被姜忱躲开,男人恢复笑意,“不做些符合夫夫身份的事,我怎么想起和你的记忆。”
凌肆没有办法,只能就着他的手吃,“那你怎么办?”
“你吃完我再吃。”
就这样,凌肆一口粥,一手烧鸡,吃了全饱,原本不想动弹的身体此时更是瘫在椅子上,姜忱吃饭囫囵,三下五除二将粥喝了,随便吃了点鸡肉,蹭到凌肆身边。
他看到青年捂着腹部,眉头拢起,第一反应是他不舒服,“你是不是撑了?”
“嗯。”凌肆坐姿不算端正,被姜忱一揽,直接靠到他肩上,青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拉着男人的手放在不舒服的位置,“你帮我揉揉。”
这样也算是夫夫之间的事,凌肆这样想着。
姜忱求之不得,像诊脉的大夫,不时询问患者的情况,一边进行更深一步的检查。
巡逻的士兵经过帐篷,甲胄摩擦,发出规律安心的声响,无人知晓副帅营帐中是何等一幅温馨的画面。
姜忱揉着揉着就有些心猿意马了,但是身上仍旧有伤,他再一次痛恨自己不听话,回大秦途中伤口崩裂,更加延缓了恢复的时间,凌肆真的是在为他好,每一方面。
如果不是伤,今夜他就能和他的爱人春宵一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