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医院
单薄的少年赤着脚站在窗户边,探出手去感受外界的风。
忽的,门被轻轻推开,佐助循声望去,像一只应激下警觉的猫,“谁?”
一时间,风灌满整个房间,喧嚣的世界被无限扩大——“佐助,到父亲这里来。”
那是带着隐隐血腥味的风,还有熟悉的声音——可是,怎么会?
“……父亲?”
还是……没有瞒住吗。
靠着这几天来对房间的熟悉,佐助将不住颤抖的手藏在身后,一步步向门口走去,最终站定。
宇智波富岳看着佐助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从呀呀学语的稚童到青葱的少年,跌跌撞撞,回到父亲的蔽翼之下。这是他最小的孩子,最放心不下的柔软。
轻轻的叹息声落下来,似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回家了,佐助。”
一只温暖的大手落在他的发顶,佐助低下头,紧咬着嘴唇,强忍着发酸的鼻头,好像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时候,感觉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又不敢承认。
他还只是个孩子……可以犯很多错,因为总有人会无条件的包容。
不是上一世那个在黑暗中腐烂的,虚假的村子,而是,他的家族,他的——亲人。
很好做出选择,不是吗?
——
木叶边缘之地。
过往的辉煌被刻意掩埋,坍塌的瓦砾间,只余风声呜咽。
夜深人静之时,在叛离后宇智波仅存于木叶少为人知的,废墟一片的建筑——颓圮神社之下的密室中,传来隐隐低语声。
燃起的烛火驱不尽黑暗,但也是容身之所。密室中,宇智波富岳背身而立,紧盯着一方石碑,似乎已经做下了决定,“止水,你留在木叶。”
“可是……”下首的宇智波止水单膝跪立,有些犹豫——毕竟,这里已经不是他们的归处,而宇智波的身份……
“抬起头来,止水,我们的屈从已经足够了。”宇智波富岳转过身来“宇智波从不缺乏野心,也不吝于将野心显露。”
“是,”止水不自觉一震,他理解族长的意思——的确,不需要面对那些或是忌惮或是贪婪的目光,也不必在顾忌他人面对这双眼睛的逃避与敌意,他自然不用再似以往那样低下头表示臣服。
这双眼睛,本就生来不详,为仇恨而存在。应是帮助宇智波复仇,引导一族去往未来的眼睛——这是所有万花筒写轮眼拥有者的道路。
但在那之前……
“鼬他……”止水犹豫的开口,他的瞳孔倒映着那一簇烛火。虽抬着头,却还是看不清宇智波富岳的神情,自然也无从揣测富岳此时的心思。
“不是说要瞒着那孩子吗?”富岳转身看着止水,叹息似的说,“除了你,也没人能骗得了他了吧。”
“……是。”不敢直视那双眼睛,止水深深低下头去——他只能答应,哪怕是以欺骗为目的。
在局势如此焦灼的现在,他无法揣测富岳背后之人的筹谋,却罕见的生出些许的不安。佐助已经成为了牺牲品,那么,鼬呢?
如同将一半的心脏撕扯下来浸泡在冰雪之中,一半空守胸膛,只余空落,一半深掩寒冷,满是窒息——他不敢想。
鼬……他还不知道。
——
另一边
开会总是让人不爽以及忙碌……镜夜约定水之国汇合,随便糊弄走了鬼鲛后,把小白蛇丢给君麻吕让他回音忍玩……啊不,是研究,然后快乐的放了鬼鲛鸽子。
三天后,在水之国边境徘徊的鬼鲛:沉默……
然后取出小天才电话手表(不是)随便从地里薅了只白绝,开始给上司打同事小报告(划掉)。
——宇智波镜夜又双叒叕失踪了。
冤种上司带土深吸口气,摁下自己额头暴起的青筋,很想摔了手表(划掉)很想弄死面前语气平静但显得莫名嘲讽的传话筒白绝泄愤,但忍了又忍,还是嘱咐鬼鲛去找并看着点自家不省心的娃(不是)
“计划开始前,看好宇智波镜夜。”带土阴森的冷笑着挂了电话(划掉)。
被单方面挂掉电话的老实人鬼鲛:……习惯了(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