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留着的指纹多半是这家住户的指纹,而且,你看。。。”
“这部分握把上有戴着手套紧握时、将部分原有指纹擦拭掉的痕迹,这才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说着,他将这高尔夫球杆交给勘查组的警员拿去保管,自己则带着浅井成实走进浴室。
浴室里,尸体仍然保持着那个跪伏的姿势,趴在浴缸边缘。
“浅井,你来负责尸表检查。”
林新一很自然地当起了甩手掌柜。
“嗯。”浅井成实认真应下。
他知道自己还对法医的工作不太熟悉,得多多在实战中锻炼,才能尽快由医生转变为合格的法医。
于是,他在林新一的帮助下将尸体搬出浴室,放平到铺好的塑料布上。
再然后,按照尸表检查的标准流程,浅井成实记录下尸长、尸斑、尸僵、尸温等基本情况,便从头面部依次往下开始检查。
最终得出的结论是:
“尸体尚未出现尸僵尸斑,可以推测死亡时间就在最近1小时内。”
“死者头顶顶骨、脑后枕骨、右颞顶部有多处钝器打击伤。”
“创口少见表皮剥落,皮下出血严重,界限清楚。”
“创缘相对平直,创腔内组织间桥较少,创口哆开明显,周围有镶边状挫伤带。”
“而受打击最严重的头顶顶骨,创腔深达骨层,有明显的塌陷粉碎性骨折。”
浅井成实有条不紊地说着自己的发现。
这些天,他利用自己作为医生的医学基础,用远超常人的速度,重点自学了法医病理学、损伤学等专业知识。
运用着这些知识,浅井成实通过分析给出结论:
“死者伤口的损伤特点,和金属类棍棒造成的常见损伤形态基本吻合。”
“由此可以推断,我们刚刚发现的那根金属球头的高尔夫球杆,是杀死死者的凶器没错。”
“嗯,说得不错。”林新一及时点头加以鼓励。
而浅井成实通过伤口形态分析致伤物,确认完凶器之后,又大胆地推测道:
“我觉得,林先生你之前的推测可能没错。”
“死者头部有多处钝器打击伤,尤其是顶骨、枕骨等部位,还有遭到多次重复打击的迹象。”
“这说明凶手在杀死死者的时候情绪非常激动,所以用了严重过度的暴力,朝着死者的脑袋反反复复砸了很多下。”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杀人,反倒更像是虐杀。”
说的简单一点,就是凶手攻击次数太多,力度太大,伤害溢出了。
“如果是入室抢劫造成的冲动杀人,应该不会用上这么残暴的手段。”
浅井成实不由给出了自己的结论:
“凶手一定是和死者有仇,或者是积怨已久。”
“当积攒已久的怨气在冲动下爆发出来,才会让他如此残暴地,用高尔夫球杆砸烂死者的头。”
凶手和死者有仇,那自然不会是偶发的入室抢劫杀人。
通过分析创口损伤形态,浅井成实不自觉地改变了自己的看法,认同了林新一推测是熟人作案的观点。
但这时候,林新一却反过来“杠”了他一下:
“浅井,做我们这种工作态度需谨慎,不要轻易地使用‘一定’这种字眼。”
“就像现在,你说得都有道理,但下结论却还为时尚早。”
“毕竟,有些凶手生性残暴嗜血,即使是遇到不认识的人,也可能会在杀人过程中使用过度的暴力。”
“这。。。”浅井成实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