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因为这只手……
楚俏黯然,不知怎的,忽而问道,“那要是我的手这辈子都好不了了呢?”
如花的年纪毁了手,对她的确残忍,陈继饶叹了口气,“你放心,我总归会顾着你的。你的手,我们尽最大的努力去治,治不好我养着就是了。”
楚俏忽而鼻子一酸,别过脸去不敢看他。陈继饶转身往客厅里走,忽然想到什么,又道,“这件事闹得太大影响不好。你刚来,虽说我不需要你搞什么‘夫人外交’,但你要是与楼上楼下关系闹得太僵,往后我出任
务了,你也没人照应着。”
原来他是为了她才那般忍耐。
楚俏听完心里一暖,这一世她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笑道,“你别担心,我没往心里去。”
这时厨房的水发出咕噜声,楚俏叫了一声,“呀,水开了,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吧?”
陈继饶体谅她也是劳累了一天,又受了梁羽的编排,扬了扬手上的扳手,道,“我这活儿还没弄完,你先洗,快去找衣服吧,我去给提水。”
楚俏笑着应下,洗完澡回到西屋,细细品着男人的话,心里头颇为懊悔,怎么就住进西屋了呢?
但现在想住回主屋,她也开不了那么口。楚俏摊在床上捶胸顿足,不过一想到梁羽吃瘪的样子,心里头就顺畅许多了。
这一夜睡得倒是安稳,翌日一大早,天还没亮,她就被一阵嘹亮的军号吵醒,不多时就听男人利索的穿衣和洗漱声。
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只见男人已一身迷彩直挺挺地立在客厅,精神抖擞。
陈继饶急着出操,见她根本睁开眼,只道,“还早,你再去睡会儿。”
楚俏平时也没别的嗜好,喜欢睡得饱饱的,听他一说倒没客气,溜回西屋就真睡下了。
等再醒来,外头已亮堂了,她连忙起来,要是男人嫌弃她好吃懒做就不好了。
好在不算晚,才七点多,楚俏简单洗漱一番,望着镜面里臃肿的自己,不由一叹,捏了捏身上的肥肉,要减得下来恐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楚俏从窗台往下看,人来人往的挺热闹。
她知道大院外头就有一个小村子,大院里有不少清早去那儿买的,于是连忙进厨房拿了菜篮,准备去买菜。
“弟妹这是准备去买菜?”刚到二楼,楚俏就碰到了蓝花。
蓝花也是打农村来的,为人忠厚老实,木讷寡言,不过自打来了部队,每日除了围着她男人转,也喜欢和刘友兰聚在一块儿,而刘友兰是梁羽的狗腿子。上一世这三个人没少在背地里编排她,蓝花负责放风,刘友兰帮着出馊主意,梁羽专门对付她,楚俏常常被气得跳脚,气不过就跑去厮打,但蓝花生的腰肥臀圆,臂膀也
壮硕,就是她男人是二营长,也未必抡得过,根本不需梁羽和刘友兰出手,楚俏就被蓝花摁得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