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摔坏?人精似的刘友兰一下闻出了异样,眼睛一亮,问道,“话说昨晚三楼咋回事?响动不小呢。”
楚俏淡淡瞥了梁羽一眼,见她果真不淡定了,事情既然昨晚已经说开了,她自不会翻旧账,只不过能看见梁羽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里还是蛮爽的。
梁羽心里那个气,但毕竟昨晚出丑的是她,当着楚俏的面儿,睁眼说瞎话她也说不出口,只好怒瞪着楚俏,心道要是她敢多说一句,往后有她受的。
楚俏把她的心思猜了个七八,想到男人昨晚的话,心里也不觉委屈,只含糊道,“我这刚来,能有啥事?嫂子和杨营长心善,上来帮忙的呗。”
刘友兰本还想问楚俏被杨宗庆抱的事,但一听楚俏把关起门来谈的事都说得那么隐晦,那和杨营长暧昧不明的那档子事,又怎么说得出口。
她心里虽巴不得梁羽出丑,但面上到底还得巴着她,也不敢多问。
倒是蓝花不知趣,笑呵呵问,“不是吧,帮忙还能吵得整个楼道都听得见回响?”
也亏得三楼对门空着,楼上楼下听不清,否则梁羽一大早立在这儿,不知要受多少白眼。
梁羽见蓝花那么没眼色,发怒了,“不过说话大声了点儿,你从哪儿听来的吵闹?”
蓝花见她眼里喷火,袖子又被刘友兰拉扯,她是个最笨的,知道说错话了,只好低着头不敢说话,心里头憋得慌。
楚俏可没心思听她们吵架,正想着如何摆脱了刘友兰和蓝花,独自去买菜,只低着头打腹稿。
梁羽意外楚俏竟没有当众戳穿她,但她一向视为自己人的蓝花却没皮没脸地想挑事,还想再骂,眼角忽然瞄到陈继饶正扛着一袋大米正要过来。
昨晚她在他面前丢脸,回家后梁羽懊悔不已,正琢磨着怎么把面子挣回来,对蓝花一下消了气,扯出笑来,“下回你可得注意了,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语气那叫一个温柔,说得好像蓝花承了她天大的情似的。
楚俏心里跟明镜似的,倒是蓝花莫名其妙地摸不着头脑。
陈继饶一回来就见到妻子,步履沉稳地走过来,放下肩上的大米,也不见他喘气,也不见他瞧梁羽一眼,只问,“和嫂子们去买菜?”
楚俏心里暗叫一声好,郑重地点头,“嗯,你去买米了?”“嗯,多买点回来,也省得你以后扛了。”陈继饶又道,“外头来了个菜贩,运了一大车的菜,听说是打南面来的,家里头发洪水,销路不好,这才连夜运到这里来,我看着
菜色新鲜,价钱也地道。你等我一会儿,咱们一块去多买些回来。”
刘友兰和蓝花一听,眼睛都直了,知楚俏还要等她男人,也不等她了,道,“你们两口买菜,我们两个就不跟着瞎掺和了,先走一步啊。”
楚俏不气反笑,这人哪是不为着自家呢?分明是一听有便宜的好菜,连梁羽的脸色都不看了,她计较个什么劲?
梁羽心里头闷闷的,却也不好发作,也不愿待在这儿看楚俏他们郎情妾意,沉声道,“我也该上班了,你们去吧。”
陈继饶没说话,倒是对她点了点头,毫不费劲地扛起百来斤的大米,转身对楚俏道,“你在这儿等着,省得来回跑了,我把大米扛回家就下来。”
剩下楚俏和梁羽还站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