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顾音抿唇一笑,将玉佩递了上去。
翟天佑一直观察着钱荣,瞧见他那自信的样子,心里难免有些不安。
挪到顾音身边悄悄道:“他背后肯定有大靠山,姑娘刚才太过冲动了。”
“当然,我不是怪姑娘的意思,只是担心将你拖下水,这事本与你无关。”
“放心!我们行的端坐的正,不怕他诬陷,你且瞧着吧。”顾音轻轻拍了下他肩膀,安慰道。
翟天佑不知顾音为何如此淡定,那钱掌柜背后之人明显大有来头,难不成顾音的靠山比他还硬?
不过事到如今,他也出言阻止,总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吧。
一会要是输了,大不了他把两千两银子都出了。
顾音瞧他那一脸赴死的表情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却也不再劝他,只看向上方等着他爹发话。
这时,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阵惊呼:“我想起来了!那是郡守的令牌!”
“郡守的令牌?你说的是真的?”
“会不会是看错了?”
那人一口咬定:“绝对没错!那就是郡守的令牌,我以前见过。”
“那这岂不是说明钱掌柜的后台是郡守……”
“这样的话,那翟天佑他们输定了。”
人群中有人淡定冷哼一声:“那可未必。”
“钱掌柜的后台是郡守,那翟天佑怎么可能斗得过。”旁边的人闻言立马反驳道。
钱荣也听到了,斜了一眼翟天佑,高抬下巴冷哼一声,朝顾怀义道:“大人,赶紧发话吧,草民还等着回去做生意呢。”
顾怀义将手中的令牌一扔,云淡风轻道:“回去做生意?那恐怕有点困难。”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相信她那玉佩是我家老爷的?”钱荣说到‘我家老爷’时还刻意加重了语调。
顾怀义不为所动:“你都说是她的玉佩了,又怎么可能是你家老爷的?”
钱荣没想到自己都将底牌亮出来,却是不管用。
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他以前不管犯了什么事,只要将这令牌拿出来,就没有摆不平的。
难道真踢到铁板了?
钱荣不信这个邪:“县令大人想必是未认真看清楚玉佩的模样,大人不如再仔细看看……是不是我家老爷的!”
“不必,本官已经看得一清二楚。”顾怀义冷哼一声,“这是本官送给自己女儿的及笄礼。”
“什么?”
“顾大人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顾大人说那是送给他女儿的礼物,总不能是我们都听错了吧?”
“那岂不是说……那姑娘就是咱们宁县的县主?”
一围观大爷拍大腿:“哎呀!我就说这姑娘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呢!原来之前远远见过一面。”
“玉佩是县主的,那钱掌柜前面说的全都是假的了。翟天佑没偷他玉佩,那翟天佑前面说钱掌柜做生意缺斤少两岂不是真的……?”
真踢到铁板了……
钱掌柜呆愣在原地。
“来人!把东西带上来!”顾怀义高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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