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矿场碎尸案也告破,死者正是秦晴,凶手便是她的丈夫,水产河鲜店家的老板张强。他因为难忍妻子偷情失手将之杀死,而后碎尸,弃尸,因为害怕其妻身份被认出从而怀疑自己,所以砍去头颅并且深埋在自己家后院中,对外只称自己妻子跟别的男人野合私奔,又因其妻子素行不端,所以邻里街坊竟然没有人怀疑秦晴已死。
菜市口腰斩了李文秀和李玉娘,刑司衙门公堂之上铡了张强,之后秦正又当堂宣释了姜然,重新改判21年前旧案,判姜然无罪并当堂释放。另外从李文秀和李玉娘的个人全部私产中划出白银一千两交于姜然,同时将祥和布庄判给姜然,也算是对他含冤受刑21年的补偿。至于锦记胭脂铺的去向,秦正倒是没有当堂明示。
赵初焰没有上堂,只在前厅等着结果。她坐在侧坐上,手托腮,手肘支撑在旁边茶桌上,独自发呆,全然不觉外面情况。那沈萱姿已来到府中,正站在前厅门前看着她呢。
“咦,怎么赵姑娘没有跟着上堂呢?”沈萱姿说话了。
初焰醒神,看到来者是沈萱姿便起身站起来。说道:“沈姑娘,是你啊?你怎么来了?那两件案子如今都了啦,衙门清闲不少,还忙的过来。”初焰说道。
“言下之意就是告诉我不应该来,应该留在青山照顾你们的展大人是吧?”沈萱姿说出了她的心声。
“呃,我是这个意思。”初焰说道。
“可惜展大哥不是那般娇气之人,我与其留在他身边看着他,不如跑下来看看衙门这边案子断得怎么样,也好让他放心静养。”沈萱姿说道。
“应该快要下堂了,苏先生答应我一下堂就派人过来告诉我结果。”初焰说道。
“姜然这件事情赵姑娘全程参与,为何今日不一起陪同上堂呢?”沈萱姿问赵初焰。
“秦大人先断得是秦晴那案子,弄不好就要当堂铡了凶犯张强。我真是不想看那个。我胆小,真得,那个真不好看。我还真就见过,事后可是做了好几天噩梦。我这人比较怂,好在秦大人体谅,这事也不强迫,大概也是看出来我有个几斤几两了。”初焰说道。
“赵姑娘倒是坦诚。”沈萱姿说道,用语用词还挺好听。
“与其被别人看破,戳破脊梁骨,还不如我自己坦诚自报弱点呢。”初焰说道。
沈萱姿一笑,说道:“赵姑娘倒是懂得惜命。”
“命只有一条,当然要珍惜,何况我还有好多事情未了,自然还得更加更加用力惜命了。”初焰很是用力说道,她希望可以表达出自己内心的真正感情来。
“好多事情,什么事情?”沈萱姿问初焰。
赵初焰不想答,可是她知道沈萱姿是展昭身边知己,与他关系匪浅,又迫不及待想给她留个好印象,那或许对自己有益处,想来想去,决定坦诚答话。她说:“比如尚未婚配,比如我还没有子女后代。”
“姑娘只说尚未婚配却不说没有意中人,难道是心有所属有了心上人了吗?”沈萱姿问她。
赵初焰内心蠢蠢欲动,她实在是想说可是又害怕,承担不起后果。可是让她撒谎她又不甘心,说不定那样日后又会生出许多误会,不如就干脆如实相告,反正她打死都不说那人是谁,凭她沈萱姿再有本事也看不出来她心里那人是展昭。想至此处她倒是能彻底放开了。
“是呀,我心有所属,我有心上人了,但是我可不想说他是谁。”赵初焰说道。
沈萱姿看着她,听她答话,心里就是觉得很像笑。她在她面前故作姿态却不知她早已洞察她的心思。不过,也就是这样才真正有趣好玩。
“那是为什么?难道他还不知道你的心思,难道你是单相思?”沈萱姿狡黠问她。
初焰低着头,答道:“沈姑娘,你眼睛真毒,没错,我就是单相思,单恋。”
“那岂不是很苦?”沈萱姿问初焰,又说:“这世间情最苦,否则怎么会有苦情一说,赵姑娘看着也娇气怎么弄得了这个?”
“你说错了,我真没有那么娇气,而且这事情也由不得我自己。就好像命中注定,神灵往你心里放了个什么东西,根本由不得你。”初焰说道,鼻子发酸,眼眶红了起来。
“看来赵姑娘这是用情很深了?”沈萱姿问赵初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