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没想到自己还会被点名,想了想又释然。
杨怀达既是她的靠山加背景,也会为她招来过多的关注。
江停淡定的站起身,样子平静而悠然。
“先生,我与太子殿下的观点相同也不同。”
听到前半截周元熙还有些开心,峰回路转他脸又垮了下来。
不过他也没有生气只是好奇的看着江停,好奇什么叫相同也不同。
江停没有卖关子只是开口道:“我认为大奸大恶之人也有分别,有的确实不该给予他们仁慈与宽容,但有的也该给予。”
她这话一出,立马就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悦。
在教室中的都是些半大不大的少年们,就算有部分人有心机,但大部分人还未接受社会的洗礼,都是“耿直”的。
对于他们来说,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像江停这种说法,在他们的认知中就是‘墙头草,两边倒’,两边都不愿意得罪。
就连钱景行听到她这样回答,眼中都露出一丝失望之色。
但作为讲课的先生,加之江停的背景,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江停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她这是被误会了,本想开口解释解释。
钱景行却是一脸平静的点点头,看样子是不想再听她说话了。
他咳了咳,开口道:“看来大家的看法都不同啊,那我们就来讨论一下这个问题吧……”
江停很无奈的坐下,心中却是忍不住感叹。
这人怎么可能是这么简单就能说清的呢。
人是复杂的,这种问题就不可能这么简单就解释的清。
接下来的课堂,江停听的有些心不在焉,当然面上她还是演的很刻苦的。
她突然发现,作为一个现代人,她与这些人还是有隔阂的,迂腐这个词赤裸裸的展现在她的眼前。
圣人言,圣人言,他们一直在说圣人言,却不去看那民生疾苦。
百无聊赖的将课上完,钱景行后面说了些什么她都没仔细听。
“江停,你还在不开心吗?”
对于江停已经有一定了解的周元熙很快就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
他放慢步伐与江停并肩而行。
“你别不开心了,我以前也经常被钱景行那样看的。”
“他就是那样,不过你今天的说法可不太好,跟那群偷奸耍滑之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