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怕是自己跟堂兄邓横翻脸,也绝对不会插手这些事情。
“邓官人,邓官人……”门外传来的招呼声将邓主薄给惊醒了过来。
却是自己的心腹一脸惊惶地赶了过来:
“大老爷让我告诉您,荥阳郑氏的弟兄三人,前去陈氏书坊拜会杨谦。”
听得此言,邓主薄脚下一个踉跄,脸色越发地显得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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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三位久候,实在是不好意思……”
杨谦登上了二楼,就看到了郑氏兄弟正人手一本《铭贼传》坐在一起窃窃私语。
“哪里话,我等冒昧前来,实在是打扰了,这位是我二哥郑善愿。”
年过三旬,留着打理精至的三缕长须的郑善愿朝着杨谦一礼,笑得份外的亲和。
“久闻杨贤弟之才名,一直未能相见,实为憾事。
今日听得消息,说是贤弟在荥阳,正好无事,特来拜会……”
“另外,听闻杨贤弟嗜书如命,今日过来,顺便带来了三千卷我郑氏藏书之中的精品抄本。
既有先秦时期的,亦有秦至大隋之前的诸多名家大作。”
三千卷,饶是杨谦见多识广,听到了这个数量也不由得暗暗砸舌。
哪怕是抄本,那也得上百名抄书匠抄到吐。
“郑二哥如此抬爱,小弟受之有愧啊……”
“话可不能这么说,荥阳郡能够有杨贤弟这等才俊。
这可是荥阳之福,我等身为荥阳人氏,皆以你为荣。”
“这些藏书,若是能够在贤弟手中,得以学以致用,乃是我郑氏之荣耀。”
宾主分坐,郑元珣这位郑四哥当先开了口。
“我们弟兄此番前来,一来是与杨贤弟多日未见,所以特来拜会。
这二来嘛,亦是来结识陈泰陈公子。”
“前些日子,我们弟兄有要务,忙得脚不沾地。
昨日才听闻陈氏书坊与邓氏书坊之间的纷争,一打听,才知道了陈公子居然是杨贤弟的姐夫。
实在是,这一点,可就要怪贤弟你不地道了,来了荥阳数次,也不给引荐一二。”
杨谦打了个哈哈告了个罪,继续看着郑氏弟兄三人开始他们的表演。
打关系套近乎,终于,郑善愿这位郑二哥终于说到了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