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丘部落一件甚为宽敞的屋子内,篝火燃烧正旺,屋子里温暖如春,蛮族少年薛虎静静地躺在那床上,呆看着火光。那把阿爹的战刀靠在墙上,表面无比光滑的刀身映着薛虎模糊的身影。
“我真的能做到嘛!“少年喃喃自语。
“砰砰”一阵敲门声。
“小虎“屋外响起了独狼叔的那粗狂的声音。
“吱”的一声门响,这座他阿爹留给他的房间木门一下打开了,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薛虎眼前。
”呼呼“外面的雪风像找到了归宿一般,全都朝屋内涌来,给这温暖如春的屋子平添了几分寒意。独狼见状一手赶紧将这门关上。
“独狼叔你身上背的是什么!”独狼手上提着一个竹子编制的框篓,薛虎放眼望去只见那框篓里面有几个比非常大散发着光泽的奇异鸟蛋。
“小虎,这是你独狼叔上次与你阿爸参加上蛮征招获取的战利品,是几个妖兽禽鸟之蛋,我寻思着你身体底子差,正好补一补兴许对你的病会有几分效果!”独狼将竹篓放下看向薛虎笑着说道。
薛虎看了那在竹篓的妖禽蛋,脑袋却似拨浪鼓的摇个不停
“独狼叔,这妖兽蛋是独狼叔拼了性命才获得的,这么珍贵的东西小虎不能收!”
“傻孩子,什么珍贵不珍贵的,你阿爹和我独狼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他现在去了,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孩子这样受病痛折磨!还有小虎你难道不想早一点好起来嘛,这妖兽蛋孕育着奇特力量也许能够帮驱除身上的疾病,你到时也许能够成为你阿爸一样的勇士,将他飞虎蛮将的名号继承下去!“独狼叔劝道。
薛虎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是啊,在他的心中最大的痛苦便是不想让自己阿爹飞虎蛮将的称号因为自己而蒙上阴影。
他看了看在一旁坐着的独狼终于点了点头。
“这才对了嘛,好好把身体养好,小虎你得为你阿爹好好活下去!”独狼缓缓说道。
坐着的独狼不经意的看到自己应龙兄弟那把斩月刀静静地靠在墙壁,刀身上有着些许木屑。
“荒唐,小虎你真是不要命了嘛,你本就身虚体弱,在这般苦寒天气还要去练刀法,怎么这么傻啊!”独狼观察仔细,看到那断月刀便猜出了薛虎一定不听他之前的劝告,去那风魔山修习武技了。
“独狼叔,我没有办法,我的时间不过了,再过三个月便是封丘部的试炼之期,我必须提高自己的实力。”
独狼生气地说道”小虎我不是早就对你说过只要有你独狼叔在,便没人能够让你去送死,你现在这般实力只会是白白丢掉性命罢了!“
“独狼叔,我已经参加了圣血炼体了,后面的试炼小虎无论如何也会参加,飞虎蛮将的儿子绝对不会是一个胆怯之人的。”薛虎的声音斩钉截铁。
火光映照在少年的脸上,他的眼神在此刻似乎有明亮了几分,那眼中的信念坚不可摧。
独狼看着少年稚嫩的声音那不容置疑的语气有些出神,良久叹了叹气说道
“小虎你果然跟你阿爹一样都是一个九头牛都拉不回的倔脾气,蛮族之内物竞天择,你现在虽然还没有很强的实力,但是却拥有了一颗战士的心,也罢你既然决定了独狼叔便不再阻挠你。好好休息,独狼叔还会来看你的!“独狼起身说道。
薛虎身体虚弱不便起立,看着准备离去的独狼点了点头。
“呼”门一打开,外面的凌厉雪风便又吹了进来。正要出去的独狼突然回头看了薛虎一眼
“如果后悔的话跟你独狼叔说一下!”
薛虎没有说话,但无比坚定眼神已经告知了独狼他的决定。
“砰”门又被重新关上。薛虎强忍着身体的疲惫从床上起来,迈动脚步慢慢地走到独狼叔留下来的竹篓前。
他小心翼翼的向那竹篓探出双手,那布着奇异花纹散发着奇异光泽的妖禽之蛋静静的在他手中,他看了良久若有所思,又重新将这珍贵的妖兽蛋放进那竹篓之中。
“独狼今天别想上老娘的床,老娘不知道你脑袋是抽了吗,辛辛苦苦获得的妖兽蛋却要送那个病怏怏,他连圣血都没法改变体质,你以为吃几个妖兽蛋就行了。这么好的东西不留给你的儿子,你也要给外人,真是整个封丘最傻的人了。他那般资质要不是因为他爹他现在连在封丘生存的资格都没有。”一个中年蛮族妇女正在哄着自己的儿子睡觉,看到要上床的丈夫一脚踢去满口唾沫骂道。
被踢下床的独狼并不恼
“妇道人家又懂什么,小虎现在无爹无娘,孤苦无依,我又与他阿爹是生死之交,这区区几个妖兽蛋又算得了什么?”
蛮族妇女没有再言语,只是将身侧过一旁,似乎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哎,这婆娘好不晓事“独狼苦笑一声,只得去向另外一件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