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躺在床榻上睡得浑然不知的苑碧棠突然动了一下,她突然感觉好冷,大概是意识又清醒了些,可是眼皮很重,她太不开眼,所以就像睡梦中的无意识一般,冷了,所以就要蜷缩起来,那样温度集中到一起就能稍微暖一些了。
于是,让墨台勋很要命的事情来了,这小女人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偏生她还是面冲着墨台勋这边侧躺着,胳膊缩到了一起,双腿也蜷了起来,她自己暖了不要紧,害的墨台勋也出了汗,兜衣的带子刚刚被解开,衣服的布料褶了一层,奶白的皮肤,让人臆想连篇,她的不自知,让墨台勋竟束手无策起来。
赶紧把视线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咽了几下口水,墨台勋在心里咒骂:这女人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他甚至坏心的就想这样害她冷着,谁叫她……有点秀色可餐,如果他自制力再差那么一点点,怕是就要做出对不起溪儿的事情了……
对,不能做对不起溪儿的事,苑碧棠在他心里只是个贪图荣华的女人,他娶她,只不过是为了照顾好溪儿罢了,怎可能对她生了别的念头!
一想到这里,墨台勋便恢复了原有的样子,他本就该是雷打不动的,怎会因为这女人的白皙皮肤就给打败,帮她换衣服而已,就此而已!
所以他走回了床榻前,捞起苑碧棠,粗鲁的揪下她的衣服裤子,动作没有先前的温柔,她光裸了又怎样,他对她,没兴趣!
想归这样想,可是在墨台勋帮她擦身子换衣服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热血沸腾,这女人,虽然瘦吧,不过貌似身材还没有那么糟糕的样子,好像该有肉的地方,还是有的……
绷紧脸上的肌肉,一再告诫自己如果这点诱惑都承受不住,怎么对得起爱了这么多年的夙沙溪儿。
潦草地把干净的衣服给她套上,然后才给她盖上棉被。长舒一口气,总算完事了。
他把鸠兰唤到房间内,“你好好照顾她吧,她发烧了,给她弄些退烧的东西吃。”
“是,王爷。”
“她平时都吃些什么?”
“回王爷,二夫人平时喜食素餐,少有鱼肉。”
她爱吃素菜倒是不惊奇,若她平时常吃肉还这么瘦,那倒是奇了。又指了指那边部分的草药,问:“这些药是怎么回事,为何摆在房间里?”
“回王爷,夫人没事时就分弄分弄这些草药,她说要提前分配好,这样才不至于第二天手忙脚乱,要是耽误了公主食药的时辰,王爷您会生气的……”
听到鸠兰这么一说,墨台勋终于有些为之所动,怕他会生气,她是这么想的么?
他似乎对苑碧棠一点都不了解,不,应该说从来就没了解过,即便成婚半月多,她生活在和他一样的屋檐下,他还是不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他一直以为她是处心积虑想要嫁给他的,然而在膳房看到她谦卑无奈煎药的样子,看到她执着的淋雨摘枣,好像这样的苑碧棠,并不是他想象中的人,难道是自己错了?
鸠兰没有停,继续为苑碧棠对墨台勋说着。她只身为丫鬟而已,是个善良的女孩儿,二夫人每天是怎么度过的,全府上下大概只有她最为清楚,她做的每一件事,乃至于掉下的每一滴泪水,鸠兰从没忽视过。
“王爷,其实……鸠兰很想为夫人讲上一句,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事?”
“您和二夫人成婚以来,从未在夫人的房间过过夜,她其实……”
墨台勋没想到鸠兰会为苑碧棠讲这样的话,而这件事,也是墨台勋最不想提及的,他打断她道:“这些话是她教给你的?”
鸠兰大惊,吓得连忙跪下,“不是的不是的王爷,这些话只是鸠兰一个人想要讲的,绝不关夫人半点干系,请王爷不要误会!”
“你起来吧。”他本就没有怪罪鸠兰的意思。
鸠兰起了身,不敢再多言,她心中有数,看来王爷对二夫人,当真是一点情感都没有,只可惜夫人每晚的泪水,怕是流的根本没有意义。
怪的是墨台勋,明明很厌烦这样的话题,却在这个时候很想继续听下去,他想看看每天苑碧棠到底是怎么生活的。
他环顾了房间一圈,各处的围帘木桌干净整齐,该有的灯柜全都有,是齐全的,却也让人感觉那么空空荡荡,有一些花草,有一些药草,就是感觉还缺少些什么。
他好奇:“她每晚都做些什么?”
“夫人每晚就是看些古书,偶尔还绣绣东西,还有……”鸠兰停了停,想着还是不要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了吧,既然王爷对夫人没有一点感情,何苦再把夫人每晚都会对着王爷和公主那边厢房忧思落泪的事情告诉他呢,怕是再惹来王爷的不悦。
“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