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琴眨着眼,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她认清事实了,但她心里还是很不爽。
凭什么?
凭什么受你保护就要把女儿给你?
她眸子闪了闪,理直气壮问:“掌刑司保护百姓不是应该的吗?”
“应该?”
严铭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戏谑的睨着陈琴,表情显得尤为嘲讽,看的陈琴心中越发的没底。
他冷笑,默了默,再次提醒她,“无论是掌刑司还是大理寺,都不可能把百姓收留在府衙里保护,而且掌刑司没有特定的保护百姓这一说法。
你身为大晟朝人士,难道不知掌刑司只对皇帝负责吗?
你是不是认为我掌刑司接了这个案子,就有对百姓负责的义务?
那我告诉你,这大晟朝所发生的每一件大事,只要不关乎皇帝,我想管便管,不想管,谁也没有资格质疑,包括皇帝在内,你明白了吗?”
闻言,陈琴脸色一白!
不知她是吓得,还是委屈的,她眼眶一热,两行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韩太医抬眸一看,身为男人的他,终究还是不忍心看一个妇人被吓哭。
他对严铭说:“大人,白姑娘的毒耽搁不得,你们一起进去问问白姑娘的意思,看她做何选择。”
严铭听完,再次看向流泪的陈琴,罢了!
到底是自己喜欢的女人的母亲,向她表示一下。
“陈夫人,你不想白希跟我在一起,无非就是怕我纳她做妾,或者将来妻妾成群,那我便告诉你,我严铭这一生只要白希一个女人,宠她,爱她,护她,绝不纳妾,我以我家族的名誉保证。”
话音一落,就见满眼含泪的陈琴不敢相信的瞪着他。
一生只要希儿一个?
绝不纳妾?
家族的名誉保证?
她愣了片刻后,在心中权衡又利弊,这才收了几分怒意重新审视他……
那……
那要是这样……
“进去吧,白希的毒等不得。”严铭不等她细想,直接放开她朝寝房走去。
做保证是他的态度,不代表要等她同意,他不在乎陈琴的看好与否,接不接受他这个女婿,都改变不了他要白希的决心,任何人也不能阻止。
陈琴晃了晃神,怀揣着复杂的心情跟了进去,韩太医也跟了进去。
床上,白希的全身已经烧的通红,甚至在隐隐发抖,感觉身体里有无数的手掌在挠她痒痒,那种需要被…解救的感觉让她无法描述。
严铭看的心疼又焦急,陈琴已经跑来,在床边坐下,抓起她火烫的手握在手中,“希儿,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
白希点了点头,她感觉自己要爆炸了。
陈琴问她:“希儿,那你说,你想谁来给你解毒,娘尊重你的意思。”
严铭一听,立马在床边蹲了下来表白,“白希,我喜欢你,让我给你解毒好不好?”
白希没看他,尽量言语清晰的对陈琴说:“娘,你去请一位小倌来给我解毒。”
小倌不会纠缠她,更不用她负责,刚才外面的话,她都听到了,所以,她解了毒之后就会离开,不用他保护。
陈琴这一听,小倌?
她傻眼着,和同样傻眼的韩太医一起看向严铭,然后同时吓得一哆嗦。
严铭的脸色很可怕,神情不亚于变态凶手。
他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白希,眸中闪着阴冷的寒意与一丝伤心!
他真没想到,她宁愿把身子给一个肮脏的小倌,也不愿意给他,他就这么不堪吗?
他忍着滔天的怒火,冷静的质问她:“白希,在你的心里,我严铭连一个小倌都不如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