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娘的话一落,她立即一脸委屈:“哎呀呀,牛嫂子,这克妻之说只是人家说说罢了,这哪能信呢?这陈民生可是算过命的,算命的大师说他命格贵,只有贵妻才能享得了他的福。林小娘子一看就是个有福之人,以再嫁之身能进陈家,这可是一门好亲事啊。”
林玉娇见牛大娘为她出头了,心中暖了起来,世上还是有真情在。
她现在又不想嫁人,哪管谁克不克妻?
这花婶子是村里人,多说了闹出意见出来了,也不太好见面。
想到这,林玉娇依在了牛大娘身边,温和的说:“花婶子,今日真让您老白跑了。有的事啊,我还得仔细给您说说,您可别嫌我唠叨了。虽然我已自立门户,可我的亲事恐怕得等我师爷爷回来才能作决定了。
他老人家交代过了,前一嫁我自己的亲人瞎了眼没给我选好,我才落至了这样的下场,所以这一嫁他不点头我是不许嫁的。这事我可没骗您,牛大娘也是知道,您不信可以问问她。”
牛大娘是个聪明人,而且她对这花婶子的提亲十分不满,顿时立即点头:“可不?老爷子走的时候就交代清楚了,玉娇的亲事除了他谁也不能作主。”
啊?
还有这样的事?
这门亲事要是成了,陈家说出一两银子的谢媒钱呐!
在农村里,这谢媒钱可从来没这么高过。
不过那孙老爷子在村里子也极有地位,村里人的头痛脑热的找他,那老人家可很少收银子。
听闻这结果花婶子心中郁闷:“林娘子,那孙老爷子什么时候能回来啊?他好似走了有几个月了,是不是快回来了?”
“嗯,是有几个月了。不过要回来恐怕也得等年前了,他的朋友住得很远,一来一回没有一年半载不可能。”
年前?
现在才几月啊?
话一落,花婶子一脸失望:这一两银子就这样没了?
花婶子知道自己是媒婆不是月老,想点就能点成的,而且做媒虽然靠嘴吃饭,但这回明显是糊弄不了的人。
闻言只得站起来:“那就太可惜了,陈家这门亲事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林小娘子这二嫁之身,想找个这样的人家不容易啊。行,那我去回了陈家吧,等上几个月再说。”
什么叫打着灯笼都难找!
看着花婶子出门的背影,牛大娘轻淬了一声:“玉娇,别听她那张嘴。那陈民生都快三十了,除了家中有二十几亩田之外,还有几个孩子。他什么都配不上你,别听她瞎嚷嚷!”
林玉娇关上门回身笑了笑:“大娘,我说过了,我应该不会再嫁人了。嫁人有多不易谁都知道,我现在只想自己过日子,然后把弟弟抚养大,让爹娘在地下放心。”
再一次听林玉娇说不想嫁人,牛大娘可真有点急:“玉娇,这主意可真不能打!上回你说不嫁人,我知道是因为那陈四没办法,现在陈四跟你没关系,你可收回这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