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在宫中怕是要受不小的委屈,皇后有怨愤在心,定不会容易释怀。而皇贵妃那边跟娘娘也不对盘,娘娘现在禁足在宫,大人是否要出面求情一下?”
“不用求情,这次的事情就当是给她长个教训,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乱来。至于皇后娘娘那边……李家是她最大的依靠,纵然她对玄音心中再怎么怨恨,教训玄音终归有个度在的,等这一段时间过去了,她的气消了,玄音那边她自然会放松的。你且传消息到宫中吩咐阿朱阿沁她们,让她们这段时间内照顾好娘娘,看着她不要让她有任何的异动。”李佑吩咐道。
孙贵领了命令,想走,又想起来一件事:“相爷,夫人一直说要送点东西进宫给娘娘,您看……”
话还没说完,李佑便打断道:“不许送!不管夫人说什么都不许在这个时候往宫里送东西。夫人糊涂你也糊涂么?!”
孙贵被李佑这么一吼,就没话说了。乖乖退下办事去了。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李佑气得拂袖而去。
李佑还以为邕州的事情还能够多瞒上一段时间,方便他在下面布局。可是没想到,邕州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
先是邕州一带,灾情最为严重的泗水城跑出了一批到京城告状的村民们,状告泗水城的知府与邕州刺史勾结,贪污银两,迫害百姓,每年赈灾的银两都落到了两个人手中,百姓们是敢怒不敢言。
这件事情还没有完,便跟着不知道是哪一路的山贼,劫了泗水城的知府送给邕州刺史林永的礼单,还公诸于众。
那礼品之中不但有各样珍宝,还有有白银万两之多,一时间群情激奋,万民联名上血书将控诉送到了京城,御史台陈炜那边直接将万民书递到了司徒睿的手中。
一件事情接着一件,司徒睿还接到了以何青文为首还有几个县郡的县令带血的奏折,才知道邕州的灾情比林永呈报上来的严重了不知道多少倍,当下气的将御书房所有的东西都给砸了,“不是说只是小小的水灾么!不是说只死了几个人么!不是说暴民作乱么!现在又是贪渎又是死伤无数,林永就是这么替朕办的差事!他就是这么当的封疆大吏的!”
一时间,局势来了个大逆转。
御书房伺候的宫人们都跪着不敢说话,鸦雀无声,死气沉沉。
李德寿见情势不对,便打发宫人们都下去,免得遭池鱼之殃。
在司徒睿抓狂暴怒的时候,悦君殿里的秦晚歌和司徒炎就逍遥自在多了。
“泗水城的那批难民们逃到了京城,想必何青文的奏折也递到了司徒睿的手上,这次就算司徒睿再怎么想将大事化小,天下的百姓也不会答应了。”秦晚歌靠在软榻上,幸灾乐祸的说道。
司徒炎倒了一杯茶水给自己,接着说道:“邕州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司徒睿绝对没胆子再拖下去了,怕是不用两天,他就要亲自去相府求老师去赈灾了。”
秦晚歌微微敛了敛眉头,说道:“邕州一带水患的灾情需要朝廷的赈灾款项到,并且尽早除尽那些贪官污吏还百姓一片清明,才能安置好百姓,让死人的事情不再发生。好在有王爷一直与几位殷商富贾暗中出粮出人施医赠药施粥济民,状况已经有所缓解了,如今王爷与左相准备一起去邕州,就是将水患的事情处理好,再将林永一群人给查出来吧?或许咱们不急。”
听了秦晚歌的话,司徒炎嘴角也不由得带了淡淡的笑意说道:“我们不着急,可是司徒睿急。朝中如今能做实事且能控制局面的,思来想去也只有左相一个人了,如今老师抱病在家不能上朝,也不知道司徒睿会急成什么样子。我真想去庆安宫看看。”
言语中幸灾乐祸的意思显而易见。
“左相大人年纪已经大了,再加上之前在朝堂上与司徒睿争执,气的卧病在家,怕是这几天都不能上朝了。司徒睿急也只能干着急。”说着,秦晚歌的嘴角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
“不过邕州的事情也不能拖太久,不能让林永有时间去消灭证据。邕州是朝廷漕运最主要的地方,位置十分重要,若是能够掌握在我们手中的话,对我们而言绝对是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秦晚歌说道。
司徒炎点点头:“这个我懂。”
现在他在秦晚歌的面前,自称本王已经算得上是戏称了,调侃她的时候专用,平常自称我,也是习惯成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