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司徒炎太熟悉了,熟悉到,在司徒炎进来的一瞬间她就知道是他来了。
“是,娘娘,映雪这就去办。”映雪说完便捧着如意转身离去。
看着映雪离去的身影,秦晚歌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笑意,徐秋水,咱们来猜猜看了,猜猜下一步我想干什么呢。
果然,映雪将如意送过去后,躺在床上的徐秋水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素素真是有心,这如意听说是她十分珍惜的稀罕之物,做工也是极好。最重要的是,这玉能安神,于你于腹中孩子都是有益无害。”司徒睿把玩着如意,和颜悦色地朝徐秋水笑。
“皇贵妃真是有心了,陛下要替我多谢谢皇贵妃的好意。”徐秋水强忍着愤怒,皮笑肉不笑,心下对安灵素更加恼怒厌恶了。
这南疆来的小丫头片子,当真不知道什么叫强龙不压地头蛇!
这个时候她好好地待在她的悦君殿不就好了么?她当真以为是什么金刚不坏之身了是吧?安灵素,别说你是从南疆来的,你就是从南海来的,本宫也能让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不,不管你从哪儿来,本宫都能让你下地狱去!
徐秋水藏在被子里的手捏得紧紧。
“好了,你回去吧,就和皇贵妃说,皇后很喜欢这份礼物。”司徒睿打发走映雪。
映雪行了大礼便退下了。心里暗暗将眼前一幕记下。
待到映雪走远了,司徒睿才说:“只要你不再对她生出其他的心思,朕就心满意足了。”司徒睿说着,眼底闪烁着警告的意味。
安灵素是个聪明女子,她走的每一步都深得人意,虽然不知道是真乖巧还是假温顺,但是,就目前来看,这么乖巧温顺的女子,若是陪伴自己一生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没人说棋子用完一定要丢的,养起来也是可以的。
徐秋水眼底尽是冰冷,司徒睿,那个南疆的狐媚子进宫才多久你就这么护着她!你把我这个正宫放在哪个位置了!
安灵素这个女人,绝对留不得!而且,必须速战速决,否则昨日之事、今日之事,还会一直一直循环下去,我决不能冒这个险!
悦君殿里。
映雪走后,秦晚歌便遣退了阿黛,独自回到房中。
房门才合上,便感觉有一双手从背后将她抱住。
“你太大胆了,司徒炎!不但潜入我悦君殿,打算对本宫欲行不轨,现在还动手动脚上下其手!”秦晚歌虽然压低了声音,但依旧气势凌厉。
抱住她的司徒炎却没有松手的打算,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际搔弄,“越发没有规矩了,该罚。”
秦晚歌心里无奈泄了气,嘴上却是一步不让,“王爷,本宫是当今陛下的皇贵妃,您此举很是不妥。是不是要我扯着嗓子大声叫喊,把禁卫军都喊来,您才肯撒手放开?”
秦晚歌话音才落,司徒炎就撒手了,她迅速转身,结果,司徒炎居然朝她做了个鬼脸,“本王好怕怕。”
“司徒炎,你……”秦晚歌哭笑不得。
“本王如何?幼稚么?”司徒炎不以为然挑眉,“只准司徒睿对你上下其手,又摸又抱,本王只是蜻蜓点水地抱了你一下,又何妨?”
“那不一样。”
“说说看,哪里不一样。”
秦晚歌:“……”顿时语塞。
司徒炎趁机又抱住了她,而且抱得非常紧,“如此温香软玉,美人窈窕,难怪司徒睿会爱不释手了。”
他的怀抱太温暖,秦晚歌有些沉溺,舍不得挣开,低低道:“王爷,你不该如此,我们是盟友。不是许了亲的男女,更不是行过大礼拜过天地的夫妻……唔!”
司徒炎的唇就这么霸道地覆了上来,热烈而疯狂,就像要将她拆吃入腹,大掌在她背上游走,所到之处都带着火辣热情的爱意,秦晚歌几乎透不过气来,几乎就这么沉溺其间不能自拔。
“不行。不可以这样。”司徒炎的手移到腰上,正要进一步往下的时候,秦晚歌有如当头棒喝,一盆冷水浇下来,脑子顿时清楚。
她使出吃奶的劲儿才拉住了司徒炎的手,盈盈水眸望着他,摇头,“不能这样。不可以……”
司徒炎顿了顿,冷静下来慢慢抽回了手,“的确不该这样。”
秦晚歌暗暗松口气,司徒炎却迅速在她额头上烙下一吻,“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是哪样?
可是,不等秦晚歌回过神来,司徒炎已经飘然而去。
他并没有走远,他就在屋外的角落里,深呼吸以平复狂乱的心跳,和下腹染上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