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和王太医齐齐跪在地上大呼:“微臣不敢,微臣不知……”
“庸医,庸医!红药,把这两个奴才拖出去砍了,去找两个有能力医治本宫的回来!”
“娘娘息怒,李太医和王太医已经是太医院里最好的大夫了。您现在不能动怒了,孩子要紧。先让太医再好好看看,可否?”红药壮着胆子当和事老。
徐秋水腹中又是一阵剧痛,这才不再发脾气,“还愣着干什么?若是本宫腹中孩子出什么事,本宫要你们的狗命!”
李太医和王太医连连称是。
赶紧诊脉施针,战战兢兢生怕出了一丁点差错。
徐秋水心中愤愤。
该死的秦晚歌,死了也不让人安生!本宫留着怀孕的消息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扳回一城,谁知道,你这个死鬼死都死了,竟然还不甘心!
可是,你以为你做鬼了还来缠着我,我就会怕你了么?你死都死了,若再敢来缠着本宫,我就把你打得灰飞烟灭!
……
李太医和王太医正为徐秋水施针,外面便响起通传。
“陛下驾到——”
李太医为徐秋水拔下手臂上最后一针,她便直接翻个身,背过身去。
李太医和王太医刚刚给她施针也给用了特制的药丸,已经稳定下来,再服药就没事了。
红药是无师自通的好人才,跪到床边,开始哭了起来,“娘娘,太医已经尽力了,您一定会好起来的,您别太难过了。一定会好起来的。”
李太医和王太医怕自己画虎不成反类犬,站在一旁努力做出一脸尽力之后无能为力的悲戚和无奈。
司徒睿身着一袭明黄龙袍便出现了,即便今天是纳妃的大喜之日,他也没舍得换下这身衣服。
他花了多少力气,设下多少阴谋诡计才得到这个皇位、穿上这身龙袍,他怎么可能舍得轻易脱下来呢?
他摆足了天子至尊的谱,然后信步而来,但是应景的挤出了一丝丝的悲戚之情,更摆出一副好丈夫的姿态,“秋水,你怎么样了?太医,皇后的情况如何?”
李太医连忙说:“回陛下,娘娘她是受惊才会惊了胎,气血两亏,好在是稳下来了。”
王太医也说:“幸好是娘娘身体底子不错,之前又生过一胎,否则,真的是凶多吉少。”
司徒睿当即就拉下脸,“怎么回事?皇后在寝宫之中,怎么会受惊的?红药!”
“奴婢……不知。”红药低着头。这是实话,她的确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从皇后大叫至今,她也没能和她说过一句悄悄话,更不用说知道什么内情了。
“不怪红药的,陛下,这件事不怪她。”徐秋水挣扎着要坐起来,司徒睿连忙把她轻轻按了回去,“不舒服就别勉强自己了,有什么话这样说,朕也能能听到。”
徐秋水说:“是我自己做了噩梦。不怪红药的。即便要怪,也是……也是怪我自己胆小。陛下,谢谢你在这个时候还能想起我,赶来看我。”
“说的什么傻话?朕怎么会不管你呢?红药,吩咐膳房的人快去把药煎药好送过来,李太医王太医,你们两个先下去休息,今天晚上就在栖凤宫待着,随时待命。”司徒睿语调轻,可是不容置疑。
“是!”
“其他人也都下去吧,人多气杂,反而碍事。”
下人们便一个个得到特赦似的,鱼贯退出。
房间里一下子就只剩下徐秋水和司徒睿两个人。
顿时静的出奇。
好一会儿,确定外面的人已经走光了之后,司徒睿才问徐秋水说:“怎么连怀孕都没让朕知道?”
徐秋水顿了顿,说:“如果不是今天晚上做了噩梦受惊后,腹中不适,甚至剧痛。太医赶来说是动了胎气,我并不知道自己又怀了陛下的龙种。”
“真的?”
“自然是真的。”徐秋水眼皮子都不用眨一下,说谎不需要打草稿、脸不红气不喘,“这等事情怎么能拿来开玩笑?让我意外的是,陛下在这个时候竟然舍得撇下新进宫的皇贵妃,来看我。臣妾心里十分感激。”
“说的什么话,你是一国之母,如今又怀着朕的孩子,你有什么事,都是朕之责任,怎么可能放着你不管?何况,皇贵妃大度,让朕务必要来看看你。你要谢谢皇贵妃。”
徐秋水眼里刚刚亮起一点光芒,又黯了下去,杀气凛冽,那个女人,当真是好手段!比秦晚歌不知道强了多少,可是,比秦晚歌强本宫也不怕你!
司徒睿问她:“你是做了什么噩梦了?”
徐秋水脸色平淡的说:“我梦见了秦晚歌,她和她的孩子,浑身是血来找我报仇来了。”
她说完,看着司徒睿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