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还来蹚浑水的,要么是太单纯、要么是太有心机。
所以,对于栖凤宫的禁卫看自己的眼神,秦晚歌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她瞧了阿黛一眼,阿黛便心领神会地上前,道:“我家皇贵妃是来探望大皇子的,陛下并未下禁令,为何不让入内?若是耽误了大皇子病情,你们担待得起么?”
禁卫面无表情地看了看阿黛,对于步辇中的皇贵妃却不能不忌惮,只好摆出恭敬的态度来:“回这位姑娘的话,陛下吩咐了不让任何闲杂人等入内,即便是皇贵妃也是一样的,请不要叫属下为难。”
“既然不能进去,那就把药代为转达吧。”纤纤玉手从步辇的的小窗探出来。
阿黛连忙去接秦晚歌手上的小瓷瓶,转手便给了禁卫。
秦晚歌说:“大皇子溺了水到现在还不省人事,如果出了什么事,整个栖凤宫都难逃一劫,这是我们南疆的秘药。麻烦将这个药送进去,如果大皇子好起来了,你可以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如果大皇子出了问题,你就说是本宫的错。”
说完这话,秦晚歌招呼回程。
那个禁卫拿着瓶子想了想,扭头就跑了进去。
房间里正一阵阵传出摔东西的声音。
禁卫壮着胆子入内,一块瓷片迎面飞来,他连忙闪了过去,头顶上就传来一阵怒吼,“狗奴才!你居然敢躲!活腻了你!”
“皇后娘娘饶命!小的带了救命的药!”
徐秋水手里正要砸出去的瓶子收了回来,“你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谋害我儿子!”
司徒睿冷冷看过来,“什么救命的药!”
徐秋水:“是呀!是不是想谋害我儿子!”
“是是是……是皇贵妃……”那禁卫被一喝,吓得什么都说出来了。
红药把药瓶拿给了司徒睿和徐秋水,李太医、王太医连忙上前,倒出药丸好好研究,却是研究了半天后也是摇头。
司徒睿当即下令,“请皇贵妃过来。”
徐秋水当场就拉下脸,司徒睿就当做没看见,让人赶紧去追。
秦晚歌的步辇走得慢悠悠,栖凤宫的人很快追上,拦住去路把人往回请,秦晚歌丝毫不矫情,人一来她就跟着走了。
栖凤宫里气氛沉重地让人喘不过起来。
秦晚歌从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和太医之间穿过,从容地拜倒:“拜见陛下,见过皇后娘娘。”
“素素,那个药……”
“那个药是个什么东西,你是不是想毒害我儿子!”不等司徒睿说话,徐秋水就大声嚷嚷。
眼角瞥见司徒睿拧起眉头,十分不悦的样子,秦晚歌微微抬眸,不紧不慢道:“皇后娘娘明鉴,那是我南疆的宫廷秘药,回春丹,当初我生了重病命悬一线,就是靠着回春丹救回来的。这是最后一颗,若是皇后娘娘不信,怕臣妾要谋害大皇子的性命,便将这药还给臣妾吧。”
徐秋水不屑:“你会有这么好心?”
秦晚歌并没有说话,司徒睿就冷冷扫了她一眼,“像什么话!还有一国之母该有的样子么?”
的确啊,好端端的,皇后娘娘为什么说话就跟带刺一样,好像要将皇贵妃生吞活剥了。不管再怎么样,她也要顾着她皇后的风度才是。
徐秋水怒瞪着秦晚歌,一副要杀了她不可的样子。
秦晚歌低声道:“臣妾初入宫,不晓得哪里得罪了皇后娘娘。若是臣妾哪里做的不好的,皇后娘娘尽管示下,臣妾不敢有二话。可是娘娘这样,臣妾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请娘娘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