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公车到站,人流乌泱泱的往下涌,推推搡搡,陆虎等到最后的时候才下车,他自然的去牵景萏的手,对方一躲,他抓了个空,公车司机在催下车。
陆虎的手停在半空重复,“走了。”
景萏扫了眼他的手掌,对方不再等待,一下抓住了她的手。
大手握紧,手心滚烫。
他黝黑的手掌又宽又厚,景萏的手不小,却十分纤细,被他握在手里显得极小,看起来像是极其富安全感的保护,被那双大手捏住,细腻的肌肤明显摸到薄薄的茧子与沟壑。
景萏心里掠过一层惊讶,手掌捏了捏来确定自己的判断。
除了干苦力的人,现在很少有人手心长茧子了,陆虎的过去在他的手心留下的印记没有被金钱冲刷掉,财富会淡化茧子,那些变形的骨节依旧。
她只记得被他的手掌有些刮人,无意说过,他后来连牵手都是小心翼翼的,不
过有时候情到深处汗液润滑,这股野性的力量在混沌之中才发挥的淋漓尽致让人欲罢不能。
有个内心卑微在不断给予,有人内心忌惮在不断索取。
景萏忽然别扭不起来了,由他牵着下去。
双脚刚着地,手上的力道变松,景萏五指回收,紧紧捏住。
陆虎意料之外,脸上带着惊讶。
她抬起手,目光认真,指腹摁压在他的下巴上,来来回回,直到确认擦干净了才放下手。
“好了。”
陆虎莫名其妙的目光里闪烁着点点欣喜。
她执起手在他手背上印了个很轻的吻,没有□□没有示好,带着一种妥协与接收,丝丝电流沿着筋脉敲击着心脏。陆虎情不自禁的扯唇,他羞赫的看了眼脚尖歪着脑袋道:“这么多人,不要脸。”说完却未松手,手掌反扣的更紧,拉着她大步往前走。
景萏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哪里来的矫情,下一瞬已经被人摁到角落,男人迫不及待的捧着她的脸亲了几下,分开了又紧紧把人抱在了怀里。
仿佛是许久未见的喜不自胜。
“你现在是不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抬起手在他屁股上拍了拍道:“不要脸的时候你最不要脸,要脸的时候你最要脸,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啊你?”
“没你不要脸,大白天在路上亲我。”
景萏噗嗤一声笑出来,破冰之后心情舒爽。
远处的海水一层层的扑来,沙滩上花花绿绿的人群来来往往,空气中夹着食物味道。她想起他没好好吃饭,便道:“我现在饿了。”
陆虎松了怀抱,顺手握住了她的肩膀,“是不是怀孕了?”
“……”
“没有,饿了。”
…………
海边的烧烤摊为了提高生意热度添了一种自助项目,相比之下,烤熟的食物要贵几倍,服务也相对好许多。
情侣、家庭在沙滩上聚会,一边燃着木炭一边用签子串食物。
陆虎端了一盘子各色的食物过来,他看了眼远处,拉开椅子坐下,“吃吧。”
景萏捡了一根,他拿着起子一掰,伴随嗤的一声,白色的泡沫往上涌,他掀开了瓶盖问:“要不要尝一口”
“生宝宝就别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