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亮着暖色微光,暖气开的很足,扑面而来的暖意将她包裹。
南倾就这么安静的看着祁郁,直到他端来姜汤。
全程,两人都没说话,老馆主说过,南倾共情能力强。
按理来说,他不会让共情能力强的人干入殓师这一行,容易伤着自己。
但,南倾身上有一个别人没有的特质。
她的包容性和自愈力特别强,她好像天生就会爱人。
看起来清冷疏离,实则温和细心,就像是春日的雨,润物细无声。
她能快速治愈自己,也能给别人带来希望。
她这样的人,就是天生的入殓师。
不需要别人过多安抚,她会自己治愈自己,只是这个过程难免痛苦,不停的共情别人的伤痛,不停的治愈自己。
经历过了,就是成长。
这一晚,祁郁将南倾紧紧揽入怀中,恨不能将身旁人揉入骨髓。
床畔的灯亮着微光,南倾躺在祁郁怀中,安静柔软。
第二天,南倾早起,陪着一起送沈听的遗体回殡仪馆。
按照沈夫人的意思,沈听成为了她正式送走的第二位客人。
看着沈听的遗体被缓缓送进火葬炉的那一刻,强忍了一上午的沈夫人情绪决堤,跪在地上哭的伤心欲绝。
祁郁也来了现场,他单膝下跪护着沈夫人,生怕她想不开扑上去。
老馆主的脊背更弯了。
他紧紧的盯着火炉,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许是在后悔,亦或许是在怀念着谁。
南城的天更冷了。
纷纷扬扬的大雪飘落下来,满城的银妆,临近圣诞,街上贴满了圣诞老人。
周五,祁郁来检察院接南倾下班。
外面飘起了大雪,下班点,检察院内不少身着正装的人冒着大雪跑了下来。
阶梯的尽头,祁郁站在车旁,撑着一把黑色的伞,一身大衣身姿笔挺的站在那里。
大雪纷纷扬扬的下,不少人看到祁郁,都恭敬的称呼一声“祁厅长”。
男人微微颔首,目光却落在出口处,等待着想见的人出现。
南倾刚从实验室走出来,昨天送来了一具死尸,落水飘起来,等了几天没人认领,只能通过DNA核对寻找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