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老周熟门熟路的说,“霍总泗泾在松江区我们在浦东,如果开车过去要三十几公里,晚上不堵车,五十分钟左右吧。”
“去泗泾。”
老周脸色瞬间变的颓靡,眼看着一脚油门就要下班了,霍总是接了谁的电话,大半夜的要跑那么远。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啊。”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沈曈问。
她看江绮穿着牛仔裤跟连帽卫衣,一副学生打扮,“去跑步?”
江绮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把电视声音调下,“家里人都在睡觉,声音放轻点。”
放下遥控器,江绮准备出门。
沈曈没听见她回答,又问一声,“都十一点多了,你去夜跑?没看最近新闻吗,一个女老师半夜出去跑步,被人盯上给分尸了。”
江绮蹙眉盯着沈曈这张乌鸦嘴,“我朋友失恋了,我去陪她。”
“自己一亩三分地都快被人给割光了,还有闲心操心别人。”沈曈下巴抵着沙发,笑的发癫。
江绮厌恶极了沈曈时常对她冷嘲热讽,沈家这两兄妹,轮番的让人讨厌。
沈曈捧着薯片,又用遥控器把江绮调小的音量放大。
江绮临走前凑到沈曈身边,不温不火的说:“你最近好像又胖了,上称没有?一百八十斤有了吧。”
沈曈嘴里的薯片还没来得及嚼碎,江绮跟踩到她命门一样。
全家上下谁都知道,沈曈最近在减肥,一天上八回称,这桶薯片,她晚上猪瘾犯了实在忍不住拆开的。
“江绮你别胡说,我166斤。”沈曈嘴巴大张大合,薯片渣子跟吐沫一起喷出来。
江绮反应冷淡的“哦”了声,装作同情的说,“我还真没看出来,减肥都瘦哪了。”
在门外江绮都能听到沈曈抓狂的声音。
她嗓门很大,从来不顾及别人。
霍芳柔听到沈曈搞出那么大声响,穿着睡衣从楼上下来,不高兴的说,“大晚上在底下喊什么,楼上都能听到。”
沈曈气的直跺脚,“妈江绮说我胖。”
被打扰睡觉的霍芳柔眉目带着焦躁,赞同的说,“江绮说的也没错啊,你是该减减肥了,瞧瞧你那大腿跟大屁股,结结实实的都是肉,你再看看人家江绮,腰柳细条的,结了婚了还那么爱打扮,你连个男朋友都没有,也不知道收拾收拾。”
沈曈脸上的怨气更重,不满的直跺脚说,“你偏心我哥就算了,连他老婆你也偏心,江绮她出门了。”
霍芳柔看着不远处的老式落地钟,“都这么晚了,江绮出门了?”
沈曈说:“刚走没多一会儿,谁知道她大半夜偷偷摸去干嘛了。”
沈曈细琢磨又好像不对劲,“她说去陪朋友,不会是陪男朋友吧。”
霍芳柔不在意的说,“就她?怎么可能。”
沈曈笑了,“哪个年轻的女人接受的了守活寡,我看她出门还涂了口红。”
霍芳柔沉下脸说,“放心吧,江绮没这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