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宇悲伤的注视着黑洞洞的空间,难过的摇着头,随后他指着床铺下方,惊诧的说:“你们看,这是怎么回事?”
我朝着床铺下方看了眼,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只见那个黑洞洞的空间正在逐渐缩小,慢慢变成了一个小黑点,转瞬间消失不见了。
阴阳面具人瞄了眼,极其镇定的说:“不用大惊小怪,只是有人封了这个阵眼而已。”
杨大宇慌乱的说:“那女老板的尸体岂不是要一直就在那了。”
我沉重的说:“她受了诅咒,身体已经消失不见了。”
想到她死前所说的话,我想到了那朵鲜艳欲滴的玫瑰花,我快速走出房间,准备返回家里,把那朵花拿出来。
杨大宇在身后嘀咕:“这是什么诅咒,能把一个人变消失。”
我快速回到卧室,桌面上的那朵花在玻璃瓶中已经枯萎了,此刻看上去再没有了玫瑰的样子,花瓣分成了三部分,赤红如血,我甚至怀疑是不是看错了,这明明是另一种花。
阴阳面具人吃惊的看了眼,忙走上前端详了起来,他拿起玻璃瓶子眯着眼说:“竟然是这种情况,怪不得她会有那种遭遇,真是不敢相信,这辈子我还能见到这种花。”
我紧张的问:“这是什么花?”
阴阳面具人摘下花瓣,并没有回答,他靠近我,兴奋的说:“你快把它吃了,要不然一会凋零了就没了。”
我狐疑的看了眼花瓣,不太敢尝试,这朵花太奇怪了,不知道吃了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他见我不肯吃,阴冷的看了我一眼,快速扣住了我的脖子,硬生生的塞进了我的嘴里,又拍了下我的胸口,我咯噔一声咽了下去,一股冰凉的触感传入了心里。
他松开我,笑嘻嘻的说:“小伙子,我这是为你好,这东西有些人穷尽一生也找不到。”
我俯下身子剧烈的咳嗽起来,那朵花在我的身体里沸腾着,我觉得全身燥热,像是火烧一样。
我急促的问:“这到底是什么花,你为什么要给我吃?”
阴阳面具人严肃的说:“这朵花叫做谶花,传说生于西溟幽海之畔最高的悬崖上,百年一开花,花瓣三分,赤红如血,以此花花瓣服下,可预见他人将遇之祸,也可做成延年益寿的良药。”
我震惊的看着那个空荡的玻璃瓶子,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这种东西。
阴阳面具人继续说:“你那个朋友肯定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那朵花,两者产生了微妙的联系,所以才中了此花的诅咒,也相继得到了预言和诅咒的能力,正所谓一语成谶。反之,花灭人生。”
我算是明白她为什么说自己预言很准了,也终于知道保护好那朵花就可以保护她的涵义,只是这一切太过奇妙和震撼,我有些缓不过神来。
杜伟韬喃喃:“我明明记得那朵花是玫瑰,它怎么突然间变成了这个样子。”
阴阳面具人说:“那是因为,她用玫瑰把它伪装了起来,那朵花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关乎性命。”
我心头颤动着,回想着女老板以前和我说过的话,她把那朵花递给我的时候曾说物归原主,难道说这朵花是我送给她的?是我把她推向了命运的深渊,最终走到了这一步?
我已经不敢想了,脑子里一团乱麻,我看到了一副画面,我单膝跪地,手拿鲜花面对着她,好像她才是我的未婚妻。
我捂住疼痛的头,跪在地面上,全身抖动着,一连串的疑惑将我吞噬,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记忆何时才能回来?真相又是如何?
杨大宇扶着我,紧张的问:“明哥,你怎么了?你可千万别有事啊。”
阴阳面具人在一旁说:“他大概想到了某些东西,记忆发生了碰撞,你们不用担心。”
他刚说完,面具就被取了下来,阿顺在一旁晃了晃手中的阴阳面具,得意忘形的说:“让你不给我摸,现在是我的了。”
阴阳面具人快速捂住脸,不过那一瞬间我已经看到了他是谁了,我惊讶的站起来,注视着他,难以置信的说:“我真没有想到竟然是你。”
杜伟韬疑惑的说:“原来你们认识。”
阴阳面具人摆着一只手说:“我们不认识。”
他的另一只手覆盖在脸面上,大半的脸孔都暴露了出来,再看他衣衫褴褛,脚下的鞋都破了洞,这个人和我以前所见的那位大师重叠了起来。
我见过他两次,第一次是在灵水村的村头,当时他只说了两句话就不见了,第二次在马路边给我算卦,说我不能见血月,否则将有大劫,虽然只有两面之缘,但我对他印象深刻。
我说:“你不用掩饰了,我们见过两次,你叫做王破军对吧,王大师,你隐藏这么久,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