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的话逗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起来,王永安也笑,随后正色道:“胡闹,胡闹,人家的法国皇帝的名字叫做Hapleone,翻译成中国名字就叫做拿破仑,哪里是拿一个破轮子,简直胡说八道。”他一边笑一边偷看了一眼小美女,见小美女也抿着嘴笑着,还是故意不看这边。偶尔瞟了一眼,见到王永安偷看她,顿时气得扭过头去,却又忍不住听过来。
王永安又说道:“其实拿破仑这个名字不简单,它在法兰西语言中是野外的雄狮的意思,所以在欧洲也有人称他为狮子王。”
“四公子你懂得真多。”李耀赶紧拍马屁道。
王永安继续说道:“话说这法兰西皇帝拿破仑有一次忽然要检查自己的军队了,看一下军队士兵的伙食怎么样,可是不巧了,人家士兵们早都吃完饭了。你们想想啊,那些士兵吃饭三下五除二就完事儿了,吃完饭早早地去训练,哪里像是法国皇帝吃饭慢腾腾的,一顿饭要换十六样的菜。于是法国皇帝吃完饭,闲得没事儿跑过来军营。士兵们都去野外训练长跑去了,现在只有做饭的炊事班士兵在工作。拿破仑兴致来了,便决定临时改变行程,他要检查士兵伙食。于是他带着一群丞相文武百官来到做饭的饭堂,看到伙夫正在刷锅。你们想一想,皇帝哪见过刷锅啊,他以为伙夫们还在做汤呢,于是就煞有其事走了过去,用勺子舀了一勺,然后细细地品了一口……”
“咦——”众人吸了一口冷气,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那小仙女也是如此,而且听得格外认真。
王永安吊足了大家的胃口,这才说道:“法国皇帝咂一咂嘴,吧唧吧唧,说这汤太淡了,你们这群该死的伙夫,给我的士兵做的汤就像是刷锅水一样难喝。其中有一个伙夫有点笨,立即说报告皇帝陛下,您喝的就是刷锅水!”
众人顿时被他的故事逗得前仰后合,连对面偷听的嬷嬷和中年人都笑得抖着肩头,那小仙女铃儿更是乐得不行,只是强忍着故作不理会他。
“四公子,哪有这样的皇帝啊。”李耀道。
“蛮夷之地嘛,什么情况不会发生,更何况不懂装懂的法国皇帝了。”王永安挥手笑道,又继续说:“我再给你们讲个法兰西帝国炮兵的笑话啊,这法国皇帝拿破仑是炮兵出身,所以特别重视炮兵,法国在欧洲向来以大炮多而著称。所以法兰西炮兵多,但是并不是所有人炮兵都能打得准。
有一次一个军官就带着士兵去训练打炮,他让士兵瞄准射击,没想到那个炮兵是个斜眼儿,平日就搬一个炮弹什么的,这天轮到他打炮了。只见他瞄了半天之后,把一点火,砰的一声,便看到目标旁边二里之外一团火光。大家奇怪了,心说怎么歪得这么远,就跑过去了。结果一看是一片苞米地,中间炸出来一个大坑,坑里面一个人被炸得全身漆黑,看到法国炮兵就哭了说:你们当兵的太他娘的狠了,我就偷个苞米,至于用大炮轰我吗?”
“哈哈哈……”众人再一次乐得不行了,笑得肚子都疼了起来,小仙女也拿着手帕捂着嘴,倒是看他的目光不在那么敌视了。
周遭的乘车百姓大笑不已,没想到这斯斯文文的少年,居然在国外留学多年,还懂得这么许多好玩的事儿。
这时候那中年男子也一边笑一边说道:“哪有炮兵训练打炮的,咱们大清国的大炮平日不能开的。”
“法国有钱啊。”王永安叹道,“只是咱们大清国穷啊。”
那中年男子点头道:“原来如此,你说的倒也是,俗话说大炮一响黄金万两。一发炮弹十二两银子,要是能随便开炮训练,咱们大清国也不至于在庚子年打不过英法联军。”
王永安笑了笑,庚子事变在全国人的心中都是一种痛,大家都尽量不去提,这中年人倒是很洒脱地说了出来,倒是让大家不好说什么了。
中年男子又道:“小兄弟是在国外留学归来?”
“是,在外十年终于归国,”王永安苦笑道,“说起来惭愧的很,本事没学到什么,只是小子长了一些见识,对国外略知一二而已。”
“小兄弟自谦了。”中年男子捋着胡子笑道,“我看小兄弟不过二十岁,却是此番见识,将来必定能成就大任,相比小兄弟家学渊源。”
王永安道:“惭愧的很,祖上的本事没学到,国外的本事也没学到多少。”
“我们四老爷是扬州王氏之后,祖上刑部侍郎王家庵。”李耀在一旁炫耀道。
那中年男子肃然起敬道:“原来是王侍郎后人,果然是家学渊源,那王侍郎可是德宗元年探花。”那人立即自我介绍道:“我叫做索图东,镶蓝旗出身,现在京师译学馆公干。”
“索教授好。”王永安忙问好道,心说要是你叫做索图东,那你的女儿应该叫做索铃儿了,端端地是一个美人的名字。
索图东谦虚道:“我不是什么教授,我就是个京师译学馆里跑腿儿的粗人,你叫我老索就行。王公子,听你的经历,你很熟悉RB十分熟悉。”王永安苦笑道,“我虽然不学无术,但对RB的熟悉,却是无人可及。”
“你觉得RB如何?”索图东问。
“狼子野心。”王永安目露精光,这回答倒是惹得周边的人好生好奇,王永安叹了口气,解释说道:“RB人身材只有水缸高,罗圈腿,大脑袋,脾气差的要死,偏偏还看不起我们大清国,就因为我们甲午战争和庚子战争里输给他们了。这RB人人人都是贱皮子,这么说吧,只要你打得赢他们,他们就跪在地上管你叫爹,要是你打不赢他们,他们就反过来欺负死你。所以啊这小RB永远是小RB心眼小,个头小,永远没有我们泱泱天朝上国的大气!”
一通自吹自擂,倒是引得火车上很多百姓纷纷叫好起来。
索图东对他的说法表示很感兴趣,两人又聊了起来,王永安就是那种纸上谈兵夸夸其谈的人,恰逢对西方十八世纪和十九世纪历史却也非常熟悉,与这在京师译学馆做文书采办的索图东聊了,倒是使得整个旅途不那么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