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想说这些话来唬人,真的是如此怀疑才对他们两人说出来,而她之所以会说这些,是因为不想让奉天脩再受伤害,另外,她有些事需要他们帮忙。
“我们越是对奉天脩造成伤害,对方越是高兴,而这种事,我亦不允许。大伯,三堂哥,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慕容楚直言,以一种我很需要你们的姿态看着他们。
保护慕容楚是慕容恪的心愿,她有事需要他们帮忙,必不会拒绝。
这是从他们被救回来开始到现在,慕容楚还是第一次开口向他们求助,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想要我们做什么,”在慕容溱还在思考时,慕容秩已经先口了。
慕容溱愣了愣,看着自己的父亲,一时不明。
慕容秩对他说:“楚楚说得没错,这其中蹊跷其多,就拿引路的那人来说,我们从一年前开始就一直接受他的指引,却从找不出对方的踪迹。我们或许真如楚楚所言,活在别人的圈套中。”
慕容溱哑口无言,也不得不承认慕容楚说得没有错。
“那……”
“就如此说定了,”慕容楚突然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裙灰尘,“具体怎样,我会再让人过来和你们明说,至于之后的日子,大伯和三堂哥该办正事的还是办正事。”
“听说药会上会贡上许多珍贵的药材,以及会有大批医术高明的大夫进场比式,到时候各地方都会涌进不少的病患。楚楚,这次药会你……”
“参与不参与,再看看吧,”那天之后,她是没法再逃了。
慕容溱轻蹙眉点头,见慕容楚要走,突然又说:“虽然我们暂时不伤他,但不等于就认同了他。”
“我知道,”慕容楚负了负手,大步而去。
慕容秩微微一叹息,“楚楚信他,或许也是有理由的,之前我们被气极……不论任何一条证据都指向奉天脩,我们才失了理智。”
“父亲,你明知道,就算真不是他所为,但当年慕容府受陷也是有奉天脩一份子的。所以,我们伤他……也算是拿回点平衡……若不是楚楚,我们岂能放过他。”
慕容秩沉默了半晌,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道:“他父亲是个极好的人……若不是发生那样的事,奉天脩也不该是这个样子,这孩子到底是过得太苦了。曾有一次,我亲眼所见,那孩子溃烂的半线脸……四五岁的孩子,一声不吭的睁着眼睛盯着大人们。像只随时扑食猎物的野兽,蛰伏着,冷眼看着这世人的百态。以我慕容府和当时的奉家,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插手。”
虽然只是一句平凡的形容,但可以想像得到那个场面。
四五岁的孩子……
“父亲是在哪里得见。”
“奉家暗房。”那不是一个小孩子该呆的地方。
一句话,让慕容溱有点问不下去,关于奉天脩的东西,他还是少知道为好。
默了半晌,慕容溱才幽幽道:“这个男人也挺可怜的。”
慕容秩无声苦笑,“但也可怕。”
四五岁的孩子,求生意志是那样的强,恨意是那样强烈,慢慢地,直到听闻他杀了自己的父亲,上了战场,慕容秩再次见到那个孩子时,他这个杀过不少人的将军,也为那眼神颤上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