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问的不要多问,狗只需要听从指令行事,保证完成就可以。其余的再多,不能知道的就塞住的耳朵,不该打听的就该封住自己的嘴巴,做一条听话的狗。
丽妃呆呆愣愣地坐在墙角边,耳边回响着奉天脩的一字一句令她发颤的话。
她是丽妃,在这宫里头薰陶了数年,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最后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被奉天脩当狗使了。
若她这条狗不听话,乔家的生死,亦或者是她的生死,皆由他掌控。
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皇上,是你,是你让我变成这个样子的。
丽妃心绪不断的在变幻,脸上的神情一会儿绝望一会儿狰狞可怕,如此变幻来回数次,方才慢慢的平息下来。
只是奉天脩种在她心里边的恐惧仍旧未曾消减一分,反而是越想越害怕。
慕容楚从慕容府出来时刚过午时,霜月紧紧跟在后头,好奇的询问道:“王妃,这是要去哪?这好似不是回府的道儿。”
“吱吱。”
站在慕容楚肩头上的小白貂似乎也很疑惑地吱了两声。
慕容楚弹了弹手里残留的药渣子,“去府衙。”
“王妃,王爷有交待……”霜月一急就差点将奉天脩吩咐的话说了出来。
“哦?他有什么话吩咐过你吗?霜月,什么时候连你也反了我?”慕容楚慢吞吞地转过身,看着捂住自己嘴巴的霜月道。
霜月惊恐的用力摇头,“没,没有……王妃,奴婢对您忠心耿耿,绝无半点其他想法。”
“好了,”慕容楚见她两腿簌簌就要跪下来,不耐的摆摆手,“也就是问你一句,你老实回答就是。”
霜月当即更是悬泪欲滴,一副要她性命的绝望样子。
慕容楚:“……”实在没眼看下去了,越发有陆冬的影子了。
慕容楚实在无法,只好捏着小白貂揉搓了好几下,深吸一口气,转身跃上马车,吩咐车夫去府衙方向。
可怜的霜月只能小跑着跟在后头,知道王妃生气了,也没敢吭一声,跟着马车后头跑。
府衙内,宋隐正翻看着旧档,他负责南安大营的事宜到现在仍旧迟迟没进展。紧接着宫里又发生这样的事,皇帝虽然立了一个枢密使替他分担大部分的重担,可单是南安大营这点足够他头疼了。
前面辅助展无绫寻找太后,耽误了他不少的时间,所以这件事又拖到了现在才重新着手。
上次与奉天脩前住南安大营,半点收获全无,唯一可确认的是,慕容府的人死不见尸。
现在慕容府也只有一个废掉的慕容恪和慕容楚,想到慕容楚,宋隐脑仁一跳。
那次冬祭所表现出来的慕容楚,可不是以往他们认识的慕容楚,这一想又想到了皇帝吩咐的话,查慕容楚的底?宋隐不由苦笑,现在一担到慕容府有关的东西,他就更头疼。
慕容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皇上显然也是担心了吧。
本以为慕容府再无人,慕容楚突然的表现,皇帝能不害怕吗?主要还是因为慕容楚现在是奉王妃。
“宋大人,奉王妃在衙门口求见。”负责文书整理的小官走了进来就说道。
“什么?”宋隐正想着慕容府的事,突然就听到慕容楚要找自己,刷地整张脸都黑了。
小官似乎也知道那一段传闻,不由同情起了宋大人。
府衙内的同僚们也纷纷投以同情一眼,宋隐头皮一麻,袖子一收,跨步走出去。
慕容楚来找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