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那场大火中重伤在榻,李继亦是伤得没法下榻,离秋阙却已经不在李府,仿佛就像是在那场大火后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至于展无绝仍旧像平常时那样上下早朝,做他丞相该做的事,对于妹妹被提为枢密使一事,完全是置之不问。
朝中本就对展无绫的职位有言论,展无绝这尊佛往这里边一站,所有的声音都没了,皇帝对此也乐见其成。
今日从朝中离开回府,明凤紫与薛术就找上了门。
看着站在展府院子里的一男一女,展无绝阴邪的眼尾上挑,已有不悦散透。
“二位不请自来,可有事。”
“展无绝,是你将一切告知奉天脩的?是不是你?”明凤紫寒声质问,杏眼中烧着怒火。
展无绝用他修长好看的手指弹了弹衣角不灰在的灰尘,不紧不慢地道:“明姑娘何出此言。”
“展无绝你不要装蒜,你利用我们还出卖了我们。”明凤紫提高了声调指控他。
“难道不是明姑娘想要搅乱翊国皇室,又对奉王妃怀恨在心才找上本相帮忙的吗?本相不过是浪费了几句口舌罢了,明姑娘这些指控,是否太过牵强了。还是说,明姑娘是故意的?”话落,那双逼人的阴邪凤眼微眯,散出冷邪的光。
明凤紫狠狠的抖了抖身躯,有一种感觉,展无绝会捏住自己的脖子拧断。
“可是你……”明凤紫忍受不了一次又一次被人噎住和威胁,她可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气。
“师妹言直口快,展相爷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次是我们师兄妹二人被有心人利用了,全都是误会,”薛术赶紧拦住她,对展无绝道。
展无绝懒懒地睨了眼薛术,幽幽道:“也是薛公子明事理,明姑娘该好好学习才是。”
“展相爷似乎对自己向来非常的自信,只是不知道等哪天栽到一个人的手里,是否也能像今日这般自信满满。”明凤紫坚信,天下没有人用不到药王谷的。
只要是人都会有伤,会有病,到那个时候你就算是求着药王谷也让你有门无路。
明凤紫对翊国这些权贵一个个记在了心底,只要有昭一日,必让这些人承受今日所给她带来的羞辱。
薛术拧眉,觉得明凤紫的病犯得太狠了,以为这天下人都该围着她转呢。
展无绝眉毛一挑,薛术赶紧将人拉走,片刻不能停留。
看着他们匆匆去的身影,展无绝冷笑:“愚蠢。”
背后的屋子突然传来咯吱一声,展无绝冷眉一挑,倏地回头,冷声道:“谁。”
“展相爷近日活得恣意,连在下都忘了。”一道清润如玉的声音隔着门轻轻传出,那声令周边的寒气驱散了好些许。
展无绝收住袖子,沉声道:“你来做什么。”
“展相爷莫是忘了与在下的交待?展府二小姐杀了在下的人,本该好好的合作就这般破坏了。在下不该来讨个说法吗?”如沐春风的声音轻飘飘的飘出来,言语间还带着轻笑,像是谈论天气的轻松般。可听在展无绝的耳朵里却有了一种冰冷的威胁感,当即眼眉渗进寒冰。
“说法?本相还要向先生讨个说法呢,怎么,当日在边境动手的人难道不是先生的人吗?”两人的声音一清一冷相击,竟有一种刀剑相撞的冷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