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改天送你们每人一百盒,你们可就要效死力!”
这话可是把紧跟而来的张所逗乐了,气氛也不在那么拘谨。
“大人说话着实有趣得紧!”
“是吗?”赵不凡随口回了句,站在院落里左右打量:“这哪边是你的家?”
东京开封的地价非常贵,房子就更不用说了,这里买上一套房子足可以在北疆买一片肥沃的土地,所以除非是皇帝赏赐,不然品级不高的官员,根本不可能在这京城买得起房子。
张所作为监察御史,每月的俸禄也很丰厚,但要想在这京城买房子可不是一般的难,不过开封府衙有个下属机构唤做店宅务,负责管理朝廷出资修建的宅院和房子,对外出租,租金也很低,可说是廉租房。
眼下张所住的就是这个,院子虽大,但并非张所独有,住着好多户人,赵不凡自然难以分清哪里是他的家。
随着他出声询问,张所也是连忙上前伸手示意:“大人,右前方角落这二层小楼阁便是!”
“嗯!位置不错!”
赵不凡笑着点点头,正要往前走,却见一个青年从那阁楼里走出,手里还提着把铁枪。
那青年大步疑惑地看了看赵不凡,遥遥对着张所喊道:“爹,我去御拳馆了,不回来吃饭!”
张所瞬间皱眉,厉声喝道:“哪里都不准去,今天赵大人来做客,不准失了礼数!”
“赵大人?”
青年疑惑地看了看赵不凡,眼神变换,许久后突地流露惊喜之色。
“可是镇守北疆的赵将军?”
“嗯,前段时间在守,现在守不了!”赵不凡满脸严肃地点着头,说的话却颇有调侃的意思。
父子两人都被他给逗乐了。
张所看着自己那激动兴奋到话都说不出来的儿子,笑着摇摇头:“赵大人,这是犬子张宪,虽然读了些诗书,武艺也还不错,但仍是不太成器,参加了两次科举,现在也只是刚过乡试,他素来仰慕大人,多有失礼之处,还望大人莫怪!”
“什么不成器,虎父安有犬子,可别给我这么谦虚!”赵不凡大笑出声,直接望着仍旧激动地满脸潮红的张宪道:“耍一套枪法给我看!”
“嗯!”张宪连连点头,慌慌张张地提起铁枪就在院子里舞了起来。
可没演示几招,赵不凡和张所都是齐齐皱眉。
张所更是越看越气,突地捡起旁边一根木棒,纵身跳进去就开打,大骂出声:“你这不成器的小子,怎地半点也沉不住气,你这是练的什么枪法?”
“爹!别打了,别打了,我就是心里太激动,有些失神!”张宪可不敢跟他爹打,连忙闪身避让。
这张所也真是严厉,出手间没留半点情面,那木棍真是结结实实地往张宪身上打。
赵不凡急忙劝说:“张御史,可别这么打!”
听到这话,张所又是狠狠打了张宪两棍子,这才扔掉手中木棍,恼怒道:“给我回屋里去,别跟我在这里丢人现眼!”
刚才张所打的时候明显用了内力,张宪疼地额头直冒冷汗,揉搓着屁股往屋里走。
“别急着走!”张不凡急忙拦住,大声道:“你的武功不弱,静下心来好好打给我看看!”
张所迟疑着道:“大人……”
没等他说出口,赵不凡已是皱眉摆手:“张御史,你太严厉了,这样张宪难以展露才华,让他打给我看,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我看他武功不弱,可别被你给骂傻了!”
张所听他有这番心意,瞬间面露喜色,他终究是张宪的父亲,哪里不希望孩子有出息,当下就急声道:“还不好好打给张大人看!”
张宪也是心中暗喜,看了看他父亲张所,深吸口气,强自把心情平静下来,眼神渐渐转厉,一股强大的武者气势从身上溢出。
片刻之间,他铁枪高抬,再度演练起来。
这次的张宪可与刚才截然不同,一把铁枪威力惊人。
赵不凡看了几十招,二话没说,大手一挥:“你以后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