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带着嘲讽挑衅意味的语气,让萧亦淳的目光变得沉冷而愤然,“萧闵安你不用在这里冷嘲热讽,你自己都已经声名狼藉了,你还有闲工夫管我的事情?去听听外面的那些百姓们是怎么说你的吧。”
萧闵安闻言却是勾起嘴角,“别人说点闲话有什么,反正我们这些皇室中人总免不了被百姓们拿来议论的,随便他们怎么说去好了,我只要得到我想要就是了,不像皇兄你,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萧闵安本以为萧亦淳听了这些话,必定会跟自己发怒,可是没想到萧亦淳却并没有,不仅没有,在萧闵安说完这些话之后,萧亦淳却是笑了,这一笑让萧闵安感到十分的莫名其妙。
“是,你得到你想要的了,慕澜郡主,还有……她背后的东西。不过,我现在倒是很庆幸,我自然自己跟那慕澜郡主是过不了一辈子的,让那样一个女人顶着我妻子的头衔,光是想想就够绝望的了。当然了,四弟你不一样,你跟慕澜郡主是真心相爱,她的所有一切你都喜欢,你们两个后半辈子生活在一起一定是非常恩爱默契的,我就在这里提前祝你们夫妻两个举案齐眉、白头偕老了。”
说完之后,萧亦淳不再理会萧闵安,却是转而对身后的苏洛宁道:“我们走吧,大皇子妃在等着了。”
看着萧亦淳跟自己擦肩而过,萧闵安眸光有凌厉的光芒闪过,萧亦淳,你在这里跟我逞口舌之能有什么用?你在我面前注定只能是失败者。
不多时,萧亦淳便是带着苏洛宁来到了正辉宫,大皇子的寝宫。而此时殿内的大皇子妃司空臻听到宫女的通报,也是出来相迎。
“来,快进来坐。”司空臻拉着苏洛宁的手便是往殿内带。
大皇子看到苏洛宁进来,便是对萧亦淳拱手道:“三弟,多谢了。”
“皇兄客气了,唐小姐之前也帮过我,我也帮她一回,算是还了她。”
“哦,还有这种事情?”
萧亦淳闻言轻轻摇了摇头,不愿意多谈,大皇子亦是没有再多问。
“那……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萧亦淳并无意在这里多留,他们兄弟之间并不是能闲聊的人,在这皇室之中,亲情实在是一件尴尬的事情。
而大皇子萧俊康也没有多留他,只送了他离开。
眼看着萧俊康送了萧亦淳出去,司空臻这才牵了苏洛宁的手落了座,面上带着笑意道:“可算是把你给从慕澜郡主那里弄出来了,不过暂时还不能让你回去勾良,你也知道慕澜郡主的脾气,只能稍稍等上一段时间,再送你回去了。”
苏洛宁闻言含着轻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在意这些,事实上,她并不想回勾良,在京城里她才有更多的机会得知祈灵国的消息,而且如今她能呆在司空臻的身边,也就意味着她是有可能把消息传到祈灵国的皇宫的,虽然这件事做起来会有些困难。
一则,虽然尤叔因为皇宫里不能住其他男人,而提前回勾良了,但是南之却还紧紧地守在自己身边,一刻都不松懈。二则,司空臻写家书,也只会跟那莲贵妃写,而莲贵妃又跟自己有过节,如果让她知道自己在乾风国这里,她不但不会告诉司空澈,只怕还会想法设法阻止自己。
这些实在都是难题,但是……自己还是见机行事吧,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到了次日,皇宫里的很多人也都知道了大皇子妃召了一个女子进宫小住的消息,大家都很是疑惑,这大皇子妃在乾风国无亲无故的,平日里也很少跟谁走动,这女子究竟是什么人啊?而且,最关键的是,听说有人看到是三殿下亲自带那女子进宫的,这关系……有些复杂啊。
就在司空臻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皇后也是问起了这件事,“臻儿啊,本宫听说你召了一个女子进宫?”
“是,儿臣正要跟母后禀报,那女子是臻儿之前在慕澜郡主那里遇到的,她是从臻儿母国来的人,所以臻儿觉得格外亲近些,又觉得她琴艺极好,所以想让她进宫,教习一下而儿臣的琴艺。”
皇后听完轻轻点了点头,还未开口说什么,却听得一旁的繁梦公主开口道:“我就说那个慕澜郡主一定是骗人的,说不定她连琴都不会弹呢,还在我面前装什么高手,分明就是找人替的。”
皇后闻言不由一头雾水地看着那繁梦公主,“你这没头没脑地说什么呢?”
“母后您不知道,那慕澜郡主简直太过分了……”这繁梦公主顿时气愤道。
一旁她的母妃闻言连忙阻止道:“你当着皇后娘娘的面胡说什么呢?”
皇后却是道:“这有什么关系,反正在这里坐着的都不是外人。”说着就是看向繁梦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跟母后说说。”
那繁梦公主可没有什么顾忌,也便把之前的事情都跟皇后说了,皇后听完之后,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这个慕澜郡主也真是……”她一直都知道那慕澜郡主是个刁蛮任性的,没想到说起谎来也是厉害。
纵然皇后的心里对那慕澜郡主很是不认同,但是她也不会当着这些人的面说什么,而是道:“那这位唐小姐跟慕澜郡主又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帮慕澜郡主说谎呢?”
司空臻轻声应道:“这位唐小姐的父亲在勾良给她留下了一间客栈,以供她日后维生,而慕澜郡主进京的时候,正好就住在了那间客栈,她指认说她吃了客栈的饭菜之后,浑身起红疹子,然后就赖在客栈里很多时日,后来又是把唐小姐这个客栈的东家带到京城来给她做厨娘。”
“竟然有这种事情,这个慕澜郡主也太过分了,若是饭菜里有问题交给官府解决就是了,干什么非要人家一个小姐去给她做下人。”旁边的一位嫔妃小声道。
皇后闻言也是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听起来这位唐小姐也是够可怜的。”以那乔慕澜的性子,如果真是因为吃了那客栈的饭菜而起了红疹子,她才不会这么轻易地善罢甘休呢,想必是故意诬陷了人家。
闲聊了一会儿之后,前来请安的这些人也都是陆续散了去,皇后却独独留下了司空臻,而司空臻见状,心里也明白皇后这是要跟自己说什么了。
“臻儿啊,最近请太医来诊过脉了吗?”
司空臻点头,“前几日刚请太医诊过。”
皇后闻言轻轻叹了一口气,听她这样说,是还没有怀上。
“那些汤药你还一直喝着的吧?”
“回母后的话,臻儿一直在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