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房门口,迫雨迎面而来,李云和欢呼一声,笑容绽放,甩脱苍鹰的手,纵身扑入迫雨怀中,哭喊道:“小雨,小雨,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迫雨抚摸她的秀发,笑道:“你怎么不谢谢苍鹰哥哥?若不是他,我怎能来到此处?”
李云和朝苍鹰望去,低声道谢,随即又抱着迫雨,在他脸颊上不停亲吻。
苍鹰生性豪爽,不喜婆婆妈妈,最见不得这等亲昵缠·绵之举,一见两人夹缠不清,像是被蜜糖黏在一块儿似的,登时头皮发麻,大喊道:“咱们先冲出去再说!你俩等会儿再亲亲我我的。”
李云和脸上一红,嘟囔道:“怎么叫‘亲亲我我’?”虽然有心反驳,但只听楼下传来纷乱噪声,知道情势危机,不敢耽搁,问迫雨:“咱们该怎么走?”
苍鹰朝窗外一瞧,忙道:“这群土匪一窝蜂朝这边冲来啦,楼下半个人影也没有,咱们从这儿跳下去!”
李云和惊呼道:“这儿可是三楼!”
迫雨道:“无碍!”抱起李云和,一掌将窗户震飞出去,轻轻一跃,飞身而出,他身在空中,施展轻功身法,势如飘叶,灵似飞鸟,临到半途,在一根树枝上一踩,平平稳稳的落在地上。
李云和又惊又喜,万料不到迫雨武功竟到了这般地步,说道:“小雨,你功夫比以前高强多啦。”
迫雨心下得意,暗想:“这‘蛆蝇尸海剑’心法果真灵验无比,以此修习内功,可谓事半功倍。”
只听身后哗啦一声巨响,苍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满身泥土的爬了起来,喊道:“走!走!去马厩那边夺马!”
两人快步飞奔,直朝马厩冲去,突然间,天空传来嗖嗖几声,苍鹰喊道:“弓手!”抽出长剑,旋转成圈,银光闪动,将敌人射来的箭矢尽数挡落。
迫雨心想:“好高明的剑法,去势虽慢,但精准至极,竟能在片刻之内,挑落漫天箭雨。若是我与苍鹰易地而处,不知我能否办到?”
他心生比较之意,一时分神,身旁闪过一道黑影,那人喊道:“留下吧!”抡起臂膀,一柄长斧虎虎生风,朝迫雨腰上斩来,迫雨应变奇速,单足一抬一蹬,将长斧挪开,随即单掌翻飞,啪啪两声,正中那人胸口。
那人身子一晃,大笑道:“花拳绣腿,不是我的对手!”迫雨霎时一惊,只见此人身形魁梧,身穿铁甲,头戴铁盔,全身上下严严实实,手上一柄巨斧闪着寒光,只怕有四十斤重,足见此人膂力惊人。
迫雨不敢恋战,抱紧云和,左躲右闪,避开此人巨斧追击,踏上一步,来到此人身后,一脚踢在他背心,借着这一脚之力,他朝后倒飞而过,瞬间来到远处。
那巨汉站立不稳,用巨斧撑住身子,苍鹰拦在他身前,喊道:“师弟,你先走,我替你挡一会儿!”
迫雨大惊失色,喊道:“不可,我绝不抛下你!”
苍鹰怒气冲冲,骂道:“再不走,老子要被你这小白脸给气死啦!”一边回话,一边躲闪那巨汉招式,由于分心,苍鹰左右见拙,狼狈不堪,一时不慎,险些被巨斧重创,虽然并未受伤,但身上衣衫却被巨斧撕开一道大口子。
迫雨咬咬牙,望着怀中少女,见她神情惊恐,顷刻间狠下心来,喊道:“我定会回来找你!”快步疾冲,来到马厩里,骑上一匹马,在其余马·屁·股上用力击打,嘴里大声呼喝,那些马儿受了惊,一齐冲出马厩,四处乱窜,迫雨借着掩护,快马加鞭,如风一般疾驰而去。
耳畔风声呼啸,身后吼声不断,当迫雨冲出山寨大门的瞬间,他见到苍鹰已经将那巨汉击倒,手持巨汉的战斧,如转轮般左右挥舞,身后追兵见他招式猛恶,一时竟不敢近身。
迫雨忍住泪水,大声喊道:“师兄!撑住!”抖动缰绳,马儿沿着山道盘旋而下,霎时隐没在拐角处。
苍鹰见两人逃走,心头大石落地,暗想:“他们撤了,我再多拖延一会儿,自己也得想法开溜。”握紧战斧,招式纵横,风声大作,恰巧有一土匪蛮冲上来,被苍鹰斧刃擦过脖子,嘶地一声,喉咙断裂,惨叫而死,鲜血滚滚流下。
其余土匪皆感震惊,有人喊道:“射箭射死他!”
苍鹰早有防备,快步冲入人群中,巨斧旋转,当场重创三人,土匪吓破了胆,倏然散开,当中空出一大片地方,苍鹰捡起一面木盾,一柄长剑,转身就跑。
贼人首领见状大喜,喊道:“小贼害怕了,用弓箭射死他。”不待他下令,早有弓手挽起长弓,刹那间箭如雨落,射向苍鹰落脚之处,谁知苍鹰仿佛背后长眼睛似的,脚步不停,木盾高接低挡,只听咣咣铛铛,无数箭矢,竟无一命中苍鹰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