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时济医院出来后的于立庭,气咻咻的径直开车回洋楼,打算找尹幼妤好好的算这笔账,想着自己第一个孩子,就这么莫名其妙没了他就火大。
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同为舞女,他过于偏向张露浓,那晚之后,他调查过张露浓的工作,才得知她竟在七重天做过舞女。
结合张家的窘境,以及张露浓她下海这么多年,竟还保持着清白之身,让他很是心疼张露浓。
若非,她被那样的家庭给拖累,又岂会自甘堕落,去当什么舞女?男人骨子里自带的保护欲油然而生。
在他看来,佩佩虽也是第一次,但到底是不能和张露浓相提并论,因而,他毫无愧疚的拿钱打发了她,更逼她堕了孩子。
……
于家洋楼,客厅。
尹幼妤正优哉游哉的插着花束,来了上海这么久,虽说她跟于立庭的夫妻关系,没有丝毫的进展。
但在其他地方,她找到了自己的兴趣爱好,她参加了一周一次的贵妇插花班,学费二百大洋。
换做以往的她想都不敢想,当然,也没那个实力支持她,如今不一样了,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做她喜欢做的事情。
按于立庭所说,除了实质的夫妻关系给不了她,其他方面都能满足她。即便,她再怎么不甘,也唯有接受这不平等条约。
想着那日见过张露浓之后,原以为她会来找自己,却不想,竟没有任何的动静,令她不免有些气馁。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以婆婆那脾气秉性,又怎么可能接受,一个舞女出身的儿媳妇呢?
……
就在她自鸣得意的时候,只听门口传来汽车刹车的声音,看着墙面上的时钟,尹幼妤很是纳闷,这个时间于立庭不是应该在马场吗?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却见于立庭怒气冲冲的来到面前,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个耳光:“尹幼妤,好你个毒妇,谁给你的胆子,去找张露浓的,你想死吗?”
尹幼妤猝不及防下,脸上挨了于立庭重重的一耳光,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他居然为了那个舞女打她耳光?
强烈的屈辱霎时袭上心头,促使的她跟个疯子似的,揪住于立庭的领带哭吼:“于立庭,我是你老婆啊,你居然为了那个舞女,你打我,你个混蛋……”
说着,她抬手朝着于立庭的胸口,就是一顿捶打,眼泪不争气的掉落下来。
于立庭本想两个人相敬如宾,这么过一生也就算了,可偏偏她就喜欢作妖,他实在想不明白,该给她的他不会吝啬,为什么她永不知足?
于立庭一把抓住尹幼妤的手,怒不可遏:“尹幼妤,我不知道你这人,这脑子究竟是什么构造组成的,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我保持泾渭分明,除了实质的夫妻关系,其他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为什么?为什么你非要跟我过不去?”
“于立庭,外面的人都道你是温润尔雅,只有我才知道,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自私,你懦弱,要不是你自己维护不了自己的婚姻,让高曼妮带着对你的失望离开,我又何苦像个物件似的,强行塞给你冲喜?”
尹幼妤破罐破摔,句句直戳于立庭那埋葬在内心深处的隐痛。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再次响起,于立庭被尹幼妤彻底点燃怒火,下手又狠又重。
“尹幼妤,你该死,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是吗?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配吗?
你配成为我于家少奶奶吗?若非我妈趁着我昏迷不醒,强行把你塞给我冲喜,我压根都不会正眼看你……”
说着,于立庭一双手死死的掐着尹幼妤的喉咙,眸中尽显杀意。
“咳,咳,咳,你放手,于立庭,你个混蛋,你,咳,呃,放手啊你,你……”
尹幼妤拼命的挣扎着,奈何男女之间的力量太过悬殊,让她无法摆脱于立庭对自己的桎梏。
……
良久……
就在她翻起白眼,以为自己将要死在于立庭的手里时,不想于立庭竟松了手,这才让她得以有了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