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冉深吸一口气,脸色失血不说,眼中全是无尽的恨意。
她差点把刘水香和顾全福这两个狗东西给忘了!
也不怪他们能找到这里,这里离鹤鸣村就两里不到,加之昨晚上她那种情况根本就跑不远。
她看了一眼朝向河面的窗户,没有多加犹豫,起身就朝窗户钻去——
落水声让男人丰眉狠皱。
下一刻,‘砰’一声,木门被人撞开。
撞门的人刚要冲进屋内,突然与屋中男人对视上,紧接着二人都面露惊诧。
“王……王爷?!”姜炙阳先回过神,狠狠地眨了眨眼后不解地问道,“听闻王爷即将回京,您怎会在此?”
傅御宸冷眸一紧,冷冽的眸光透过他肩膀射向他身后。
姜炙阳立马会意,转身便恼道,“都散开!”
刘水香和顾全福听到他喊‘王爷’,夫妻俩都有些惊震,不明白这种地方怎么会有王爷来的。
不过二人还是听话的,担心得罪大人物,随即便掉头去别处寻人了。
姜炙阳进了木屋,关上屋门,便闻到屋中不寻常的味道。
除了空气中耐人寻味的气味外,地上还有已经凝固的黑臭血迹。
但这都不算什么,真正刺激他眼球的是,渝南王那一身皱褶破裂的长袍,似有打斗的痕迹但又不似被利器所致……
种种痕迹都充满了诡异,让他额角莫名的黑线和冷汗齐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王爷,您这是遇上什么险难了?”
傅御宸盘腿靠着木墙,对于他脸上各种猜疑的神色视而不见,只盯着他冷声问道,“你们在寻何人?”
姜炙阳双眸不自然地垂下,“回王爷,并非炙阳寻人,只是路经此地,见一夫妇寻找女儿,一时发善相助而已。”
祖母与爹娘都交代过,接妹妹回府之事暂不能声张,以免影响姜家与渝南王的婚事。
傅御宸没接他的话,只是缓了几分语气,低沉道,“本王有伤在身,劳姜大公子送本王回府。”
渝南王府。
两名负伤的手下跪在傅御宸身前,禀报完他们的经历后,都愤恨不已地道,“王爷,您与邱明琟自小便识,仗着与您的交情,邱家的生意在京城一度风生水起,没想到短短几年未见,那邱明琟就变了心要置您于死地,实在可恨啊!”
“可惜他服毒自尽,真是便宜他了,否则定要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们王爷和邱明琟自幼相识,比手足之情差不了多少。
可谁都没想到,他们王爷去封地之后,再回京城,第一个想杀他们王爷的人竟然是邱明琟!
也正因为没料到邱明琟会背叛,他们王爷才失了警惕,喝下了邱明琟早有预谋的毒酒……
而他们为了王爷有解毒的机会,便将邱明琟布下的杀手引去了别处,这才导致王爷身边无一人照料。
“王爷,毒解了吗?”杨兴细看着自家主子的神情气色,关心地问道。
傅御宸俊脸倏地布上了寒气。
一想到昨夜的场景,他恨不得掐死那女人!
本来他正运功逼毒,谁知那女人突然闯入,险些让他内伤!
不过也多亏了那女人胡乱的一掌,将他凝聚的毒气逼出了身体……
“王爷,可是身体有大碍?”栗辉见他不说话,也紧张地问道。
他们王爷的医术登峰造极,他们有信心王爷能解毒。而且看王爷此时的面貌,除了气色差一些,似也没别的病兆。
不知王爷在难受什么……
“本王已无大碍,只是数月内不能动用内力。”傅御宸轻启薄唇,随即话锋冷然一转,“杨兴、栗辉,去查一查,姜炙阳今日所寻何人,务必将此人捉拿回府!”
杨兴和栗辉一听,立马对视了一眼,皆一头雾水。
姜大公子寻人,与他们王爷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