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先生,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秦凌表情自然,还有心情提醒一句,“其中有些内容你应该不想让别人看到或听到,不如先让我进去?”
崔元面色阴沉,心中冷笑。
什么叫不想让人知道,他只是想救他外孙的命,这有什么好心虚的?
这小子未免太自大了。
既然秦凌主动提出进屋详谈,他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自己坐。”
崔元让出进门的位置,转身走向沙发。
在他坐下的位置面前,还有另一杯已经放凉的茶水。
秦凌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
他在桌前坐下,也不介意崔元不给他倒茶,直接问:“崔老爷子答应那个疤脸的要求了?”
崔元刚坐下喝口茶,就被来不及咽下去的茶水呛到。
他猛咳几声,狼狈地扯纸擦口水:“你想干什么?”
这小子怎么知道疤脸有求于他?
“不要误会。”
秦凌面不改色,只强调自己想说的,“我特地过来只是想告诉老爷子,若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千万不要答应和心思不正的人合作。”
他没有明着点破那些人的身份,是想给崔元留个面子,让场景不至于那么难看。
崔元却觉得,这小子说话半遮半漏,无非是因为并不了解全貌。
再结合时机如此巧合,事情只有一个可能了。
他微眯起眼,沉声问:“你偷听到了多少?”
“偷听?”
秦凌摇头,“你可以去查门卫处的记录,我刚过来。”
崔元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对他来说,秦凌的解释越滴水不漏,就越能证明这个人城府之深。
“你算好了一切,连这都能作假,当真是我小瞧了你的手段。
小小年纪,书上的知识没学会几个字,倒先学会了偷听要挟!
打算额外收你的那个学校知道你品行如此卑劣吗?”
秦凌动作这才停下来。
崔元对他有偏见,想法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给他定罪了。
他急着解释只会让崔元更怀疑他。
不如从已有的信息中跳出来,从外部施力打破困境。
“我不仅知道他要和你合作,还知道那个青铜器是个鼎,外形一定程度上仿造了司母戊鼎,并在当时时代背景下做了很多有关传播信仰的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