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脱了身上的连衣裙。
这是第一次,在我清醒的情况下,和他坦诚相见。
我护着胸前,却迟迟不肯褪下最后一点防备,荆棘先生拿了一条丝带,耐心的等着我。
我爬到了床上,伸手抱住了他,就在荆棘先生拉着我贴身衣物的边缘时,我的眼泪突然间夺眶而出。
“对不起。”
我推开他,抱着自己的衣服慌不择路的逃了。
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回到医院,我蹲在走廊的角落里眼泪大颗大颗的掉,隔壁就是我奄奄一息的父亲,可是我最终,却为了保全我那可怜的不值钱的尊严,就这么跑了。
我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狠不下心,又恨自己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最终,一无所有。
第二天,我做好了被医生骂的准备,脚步沉重的进了病房。
护士一看见我,就急忙朝着我奔来,我心底一沉,看来躲不过去了。
“真是不好意思,我……”
“快签字。”护士把我拉到一边,我正疑惑呢,她又说道,“正等着你呢,手术上午已经安排好了。”
“什么,什么安排好了,我还没缴费……”
“钱已经打到医院的卡里了,还是你比你那妹妹靠谱,以前催交钱总是甩脸色。”
我恍恍惚惚的签字,看着父亲被推进了手术室。
唯一能帮我的,只有荆棘先生了。
我有些愧疚,昨晚我临阵脱逃,他竟然还这样帮我……
我决定去找他,不管他如何践踏我的尊严,我无以为报,只能卖我的身体。
可是荆棘先生却拒绝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