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在他心目中,小师弟和小师妹还是两个孩子呢。
所以说,师弟究竟对师妹做了些什么啊!
江师兄错愕的思考过程,已经全部写在他的脸上。
言落月本来想要纠正纪影,但一看见江汀白表现出这样外露的情绪,她就忍不住要皮一下。
板起脸来,言落月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
“修真界只一日,镜中已一年。此事说来话长,总之,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唉,大师兄,要不然从此以后,咱俩各论各的,你叫我‘小师妹’,我叫你‘小老弟’吧?”
江汀白:“……”
江汀白震惊地看向巫满霜!
巫满霜默默地低下头去,姿态像是在乖乖忏悔的样子。
江汀白仍存疑虑——主要是,他曾经教过幼年版的言落月,对言落月恶作剧的模样实在太熟了。
“真的过去了那么久吗?”
“哈哈哈哈哈,当然不是啦!”
言落月见好就收,笑嘻嘻地摆了摆手。
一行人在江汀白的带领下,往待客堂走去。在路上,言落月和江汀白解释了事情经过。
“……这么重要的事,我得跟师尊说一下。大师兄,咱们师尊呢?”
江汀白道:“师尊前不久去了鸿通宫。”
“鸿通宫?怪晦气的,师尊去那儿干嘛。”
言落月反应极快,眨眼间就回过神来:“哦,等等,我们已经在找鸿通宫麻烦了?”
想来只有此事,才能让一向喜爱躲懒的姬轻鸿如此积极吧。
江汀白轻轻颔首,旋即也将修真界这两年的动态一一道来。
身为顶级宗门,鸿通宫平日里行事飞扬跋扈,早就与各宗各派积累过许多摩擦,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
而自从银光擂场私下里的勾当大白于天下后,鸿通宫顿时被架在风口浪尖上。
一开始,鸿通宫也象征性地揪出了几个长老祭旗,当做演给天下人的交代。
他们自以为,这事能够就此揭过。
然而,此前一直隐忍退让的归元宗,却不知吃了什么药,居然联合了梵音寺和雪域,三大势力,对鸿通宫接连逼问,要他们给个说法。
鸿通宫能给出什么说法!
鸿通宫究竟是不是好饼,别人不知道,鸿通宫自己还不知道吗?
如果可能的话,修真界自然希望鸿通宫可能任其自然地衰落下来,实现权力的平稳过渡。
但身为即将“被衰落”的那个,鸿通宫自然并不情愿。
到了背水一战的关头,饶是困兽犹斗,何况是这样势大根深的一个宗门呢记。
终于在前不久,两派之间的矛盾,剧烈到了无法遮掩的地步。
鸿通宫再也无法忍受修真界钝刀子割肉的手法,直接一脚踹翻了桌子。
当天夜里,共有三十二个城池受到突袭。
突袭者来自于城内的自己人。
他们也曾是被人寄予厚望的青年才俊,或是某个家族里的客卿长老。
这些人本该有着光明的未来,但非常可惜,在过去的若干年里他们曾经饮下银光擂场的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