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觉得,我们俩的婚姻也是这样。在华丽的婚礼覆盖下,两个形同陌路的人被强行绑在一起,心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谁也暖不了谁。
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头疼的像是被人用榔头狠狠的捶打过,随时都会炸开。
我挣扎着坐起来,眩晕了一下,接着一个摸空,从床上摔到了地上。
地上铺着地毯,也不怎么疼。
浑身上下都没力气,我躺着不想动,很快,卫生间门打开。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落入了熟悉的怀抱。
“怎么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在沈天泽的询问里感受到着急。
我皱着眉抵御着下一波眩晕,脑门上就覆上了一只带着湿意的大手。凉凉的让我感觉很舒服,疼痛和眩晕也跟着消失了很多。
“发烧了。”沈天泽低声说着,把我抱回床上。
感觉到他要走,我赶紧伸手抱住他的腰,“不要走。”
他僵了一下,没推开我,拿起手机联系了一个医生。
挂断电话以后,他小声哄我,让我躺好,我就是不肯松手。
其实我只是难受,意识很清醒,可只有这种时候,我才敢对他表露自己的真实情感。
那个医生来得很快,给我量了体温,竟然已经烧到了四十度,然后说我是着凉了。
给我开了一包不知名的药粉,沈天泽喂我喝下,我很快就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应该是中午了,窗帘拉的严实,我看到窗帘上有个人影,应该是沈天泽。
我坐起来发现头不疼了,有些堵塞的鼻子也通了。
“沈天泽……”我试探的叫了一声。
很快,窗帘被人拉开,接着他就从外面的阳台上走进来。他钻进来的瞬间,我恍惚觉得他是披星戴月而来,耀眼的让人挪不开眼。
他一进来就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太阳太大的原因,他手上的温度比我的体温高多了。
他表情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的手那么烫,看着他,我没忍住笑了。
他没生气也没瞪我,坐在我旁边,问:“肚子饿吗?”
“是有点。”我回答。
“想吃什么?”他又问。
我嘴角抽了抽,我以为他已经做好饭等我醒了,看他这么问,显然是想叫外卖。
“随便。”有些郁闷,我倒头就睡,把自己捂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然后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