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镇上休息了几日,在洛清芷看来,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便和阿云商量着可以动身回去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
言云起每日按时查看,轻伤都已结痂,后脑勺目前也没什么大问题,至于左手只能慢慢修养,想了想,他也同意了。
不过因为回去的路程一致,索性大家皆结伴而行。
踏上归途,几辆马车缓缓行进在蜿蜒的山路林中,两旁是高大的林木,黄灿灿的树叶偶尔随风而落,时不时地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更添了几分悠闲与惬意。
这日,行至一处幽静的山谷,众人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潺潺流过,水面上漂浮着几片落叶,悠然自得地打着旋儿。
秋季来临,溪边各种树叶或红如火,或黄如金,往下一看,野花有粉有紫,与横卧的溪流交织成一幅绚丽多彩的秋日画卷。
“赶了几日路程,便在此处歇息吧!”言云起掀开车帘,轻轻笑道。
闭目养神的洛清芷闻言,睁开双眼满目柔情地看向他,“好。”
“哇!好漂亮的山谷!”可书被冥雨扶着下马车,顿时眼睛发亮,兴奋地赞叹道,并不顾冥雨啰嗦的叮嘱,抬脚便小跑到溪边。
那日将他放在草丛中,激烈的厮杀让他清醒无比,全程担惊受怕至极,好不容易恢复活力,冥雨自然随他撒丫子欢跑。
“嗯,是挺不错!”阮今安抬步下马车,迎面而来的便是秋风的凉爽,她享受般的感受着。
成子夜也随众人下马,面上带着一丝笑意。
她们找了一块平坦的草地坐下来休息,简单吃过干粮后,冥卫们和阮今安仅剩数十名的手下便自动寻找吃食、柴火。
“冥姑娘,此次将南域国太女重伤,你就不怕会惹来更强的报复?”休憩之余,阮今安语气温和,仿佛是与友人闲聊一般。
闻言,洛清芷淡淡勾唇,漫不经心地掀起眼帘:“若不是我受伤,那人就不只是断一臂那么简单了!”
“。。。。。。”听到这话,阮今安蹙了一下眉,她的意思是,若不是因为受伤,或许此时的诺玥早已经死了,是吗?
张了张嘴,阮今安思虑一瞬后道:“可若她死了倒还好,毕竟死无对证,偏偏她还活着,一国太女被江湖人所伤,于公于私,南域国势必要带人剿灭你的势力,到时。。。。。。”
“到时大军出动?”洛清芷接过她的话,淡淡的笑了笑,神色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不说一国太女成了残废,再与皇位无缘。便说南域国的皇帝向来无情狠辣,残暴不仁,对于自己的子女从不放在心上。”
“而她上有皇帝压制,身边有无数的皇女虎视眈眈盯着太女之位,她现在连自保都困难,哪还有闲心报仇。”
“而且,就算南域国为了皇室的威信想要报复于我,那又如何呢?她们敢发兵前往大祁吗?一旦大量的军队出现在大祁边城,那就意味着宣战,那么,大祁皇帝会怎样做呢?”
“南域国皇帝子女无数,一个太女值得她对大祁宣战吗?”
洛清芷抬手接过阿云递过来的茶水,柔柔一笑后,淡然的看向阮今安,“何况这所有的事皆是诺玥一人主动找死,那又怪得了谁?”
“。。。。。。”
一连串的反问输出,阮今安没再接话,所有人也垂首不知在想什么。
一时间,整个山谷安静的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