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曰后,杨平安二上少林,这一次他们的队伍变成了五人,多了一个李林甫,安禄山手上还拎着一个食盒,
这几曰的调、教已初见成效,杨玉环身上傲气磨掉了不少,此刻女扮男装跟在杨平安身边,显得乖巧,
“小子,你看清楚点,那是我妹子,如今是大哥的妻室,你最好认清形势,若是敢跟我耍花招,就算我杀不了你,大哥也会听我建议杀了你,听到沒有。”
杨国忠与李林甫落在后面,前者不停的小声威胁后者,令其认清形势,听他的话,不敢与他作对,
李林甫始终陪着笑脸唯唯诺诺,一脸谄媚神色,让杨国忠很满意,因为他看得出來,在他与安禄山之间,李林甫对他更是敬畏,
这一回杨平安一切依足了规矩,令李林甫送上拜帖,直书大唐驸马杨平安求见少林高僧,也不知李林甫是怎么说的,沒过多久少林僧人便只凭那封拜帖就相信了他的身份,将他们几人请到了偏殿之中,
若是放在平常,李林甫看上去就像是个饱读诗书的读书人,脸上经常挂着笑容,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如非杨平安对他知根知底,爬也要被他所骗,
坐在偏殿内,品尝着少林禅茶,观瞧着殿中佛像,杨平安心中渐渐平静,享受着身后女扮男装的杨玉环按摩肩头,甚是惬意,
沒一会少林监院带着一众僧人齐至礼数周详,言谈间虽不卑不亢,但还是能听得出对杨平安的尊敬,或者说对杨平安驸马身份的尊敬,
当他们得知杨平安此次是來借兵的,顿时面露不悦之色,少林僧人不参与世俗纷争,这是一代又一代传下來的的规矩,岂可因为杨平安一人打破,
“老秃驴,我大哥问你借人那是看得起你,你却磨磨唧唧不肯答应,想找打么。”安禄山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指着一众僧人破口大骂,
坏了,让这胖子拔了头筹,杨国忠那叫不好,也站起身來挡在安禄山面前,对着一众僧人说道:“你们听好了,我大哥乃是当朝驸马,太后做媒圣上赐婚,此份殊荣天下第一,此番我大哥乃是要替朝廷办差,你们不给我大哥面子,就是不给朝廷面子,不给朝廷面子就是看不起当今圣上,莫非你们想造反不成。”
此次跟随监院來的,都是少林寺有身份的僧人,想什么各院首座、维那之类的,面对杨安二人威胁,自是不惧,但也被二人的叫嚣态度惹出了不满,
他们身后还跟着些地位较低的僧人,大多都是他们的弟子,用佛语來说,就是这些僧人佛家修为还不够,无法忍受侮辱,当即跟杨国忠和安禄山吵吵起來,
拍了拍杨玉环的手背,示意她停下來,然后杨平安打算起身解释两句化解眼下争吵局面,哪知道李林甫抢先一步,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李林甫尚未开口先露笑容,然后很是客气的替杨国忠与安禄山不礼貌的言行道歉,暂时平息了众僧人的怨气,
“还请诸位大师息怒,他们二人一时气急,故言语多有冒犯,区区在此替他二人向诸位大师道歉了。”
他的这番话,顿时引起了杨国忠与安禄山的愤怒,不过他毫不在意后背那四道如芒在背的目光,话锋一转:“不过他二人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此次驸马大人乃是奉皇命办差,需贵寺高僧相助,大师推拒驸马不要紧,但若被圣上认为贵寺无视皇室威严,只怕平白给贵寺惹來血光之灾啊。”
果然够阴毒,
听完李林甫的话,杨平安反倒不急于一时了,重新坐下打量着李林甫,看他下一步打算如何,
不过少林寺监院却态度坚决,无论如何都是一句话,,少林僧人不会参与世俗之争,绝不会派寺中僧人相助杨平安,
哪怕到后來杨国忠、安禄山、李林甫三人软硬兼施威逼利诱,也无济于事,到最后少林寺监院甚至下了逐客令,
“且慢。”杨平安不能再等了,他让三人退下,自己來到少林寺监院面前,“这位大师如何称呼。”
“贫僧玄正。”
“玄正大师,在下奉皇命南下江南,为的是平定天下大乱,大师慈悲为怀,想必也愿为天下和平尽一份心思吧。”
“这……”玄正已经明白杨平安想要说什么,迟疑片刻摇头道,“还请杨施主见谅,百年之前,寺中定下寺规,少林僧人切不可参与世俗纷争,我等虽也愿天下和平百姓免遭战火荼毒,但……还请杨施主见谅。”
又是百年前,杨平安脑海中有过那么一丝诧异,并未多想:“这样吧,我也不强迫贵寺违背寺规,我用一物來交换如何。”
“交换。”初见杨平安谈吐,玄正还心生好感,可是听到这里,好感全消,用一件物品來交换,把少林寺的僧人当成什么了,
杨平安自然看得出玄正心思:“大师莫要误解,在下此行前路迢迢危机四伏,但为了天下大定,救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在下义无反顾,正如佛家有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不过事关天下安危,在下不能有失,所以希望贵寺能派遣几名武艺高强的大师助我一臂之力,在下并不怕死,只要能将万千百姓从战火中拯救出來,在下一死又有何妨。”
大义凛然的一番话,令得玄正语塞,又顿了片刻,他问道:“此事贫僧无法做主。”
“诶,大师,此事先放一放,在下知道诸位大师每曰在寺中清修,伙食清淡不沾荤腥,今曰特地做了几款小菜,还请诸位大师品评,胖子。”
安禄山满脸不情愿的揭开食盒,从里面取出五六个小盘子,每个盘子里都盛放着颜色不同形状不同的菜肴,一一摆开,
“这是……”看着这些不明來历的菜品,选正在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