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鼎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看的,以前不都是见过的吗,难道自己又变帅了,不行,夏元鼎决定回家好好照照镜子。这么想也不对,同性应该是相斥的才对,自己应该没有那么大魅力才对,他们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学识修养而羡慕,这么解释,夏元鼎觉得比较合理。
外头,夏元德的两根眉毛都快挤到一起了,本来以他这个年纪,应该是为了朦胧的爱情而忧愁的,可是现在他完全不在乎那些,反正到了娶老婆的年纪家里会帮着操办的,觉得合适就娶了。
“元杰这小子也跟着元鼎学坏了,现在也开始不听我们的话了!”夏元鸣这样说,身为元杰亲哥哥的夏元初倒不能说什么。
夏元德思考时被打扰,自然不爽,生气说道:“我平时怎么教你们的,让你们多看书,你们还不听,看看,现在什么忙都帮不上,还不得都是我想,你们别烦了,我们先进去再说吧!”
学堂里,此刻是座无虚席,就等着名师来教。
本来旷了那么久的课,再次回来,夏继祖是应该高兴的,可是又被这上头选妃的事烦了,所以今天来看,他是一副严肃表情。
这副表情被夏元德看到,他的脑海里顿时蹦出“不好”二字,爷爷这是又因何心情不好,恐怕城门失火,要殃及池鱼了!
但是结果他却想错了,整堂课夏继祖还是像是没注意到他似得,一心扑在书本上。
而夏元鼎和夏元杰可不会这么清闲,他们得到了爷爷出的一道题目,要他们作文章一篇。
至于这个题目吗,在夏元鼎看来是很常见的了,只有短短两个字,“子曰”。拿到题目的那一刻,夏元鼎看了看夏元杰一副懵逼的样子,也不知爷爷为什么不想个好点的问题。
这“子曰”二字看上去挺简单,但也不是你可以随便来联想的,要言之有物才行。
看到这个题目,夏元鼎稍微感到轻松起来,对这个他有些印象,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却能把印象深刻的写下来。
“匹夫而为百世师,一言而为天下法。”
夏元鼎不知道爷爷看到这样的开篇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既然爷爷敢这样出题,他就敢这样写,而且他觉得这两句极好的,决定不该了,就这样写了。
随后,夏元鼎下笔如飞,开始炮制起这篇文章来。本来还在苦思冥想的元杰,看到堂弟已经动笔,他哪还能再犹豫,也开始写了起来。
还好这是爷爷单独开的小灶,不怕被别人打扰。夏继祖给他们出了题目,便又去教其他人了,等到他教完其他人赶回来,就能看他们二人所作的文章了。
夏元鼎所写的这两句话,一句话扣着一个字,不禁对仗工整,而且读起来铿锵有力,你一看这两句,难道就没有看下去的想法吗?
夏元鼎只希望爷爷看到这两句的时候,不会拿着戒尺打他,毕竟他这两句虽然合格了,却感觉稍有不妥。
夏元鼎先把文章写好,赶紧活动一下手腕,写这么多的字,真是有些酸了。
等到夏元杰也放下笔,开始检查起自己的文章来,夏元鼎主动问道:“五哥,要不要我们都相互检查一下如何?”
“不了,我们还是各自检查各自的!”夏元杰断然拒绝。
夏元鼎没想到这堂兄还是如此,不就是上一次帮他检查的时候无意中在每段停顿处给帮忙加了个点,却被误以为是故意破坏纸张的洁净,这么长时间过去,还为这事耿耿于怀,这心胸怎么能做大事。
夏元鼎只好自己又把所写文章看了一遍,看到尾句,点头表示满意才把纸张压好,不再看它。
夏继祖教得很慢,他是为两个孙儿留了充足的写作时间,等他教完这一批缓慢地赶往夏元鼎作文处,此时他们已经等了一些时间。
看到夏元鼎和夏元杰身前的纸张上密密麻麻的工整字迹,夏继祖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他走到元杰的身边,先拿起桌子上所写的文章,做到自己的座椅处,慢慢地看了起来,看到关节处,还不忘细心的指点一下,夏元杰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就是让人等的有些着急。
终于点评完了,夏元鼎主动的把自己的文章递给爷爷,反正刀山火海他也不怕,要批评尽管来批评好了。
可是,夏继祖拿到文章后,反应似乎比夏元鼎预想的还要强烈。
只见夏继祖一下子身子从座椅上腾起,那个动作保持至少三秒,复有一下坐了下去,拿着卷子的手在巍巍颤抖。
再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夏元鼎没见到雷霆之怒,也没见到雨露夸奖,这种不说话还真是不是好气氛。
看爷爷是看完了,夏元鼎还是壮着胆子问道:“爷爷,您觉得孙儿写得可有什么不妥?”
夏继祖确是欣慰的看着他,说道:“好,好啊!”
原来是觉得好,夏元鼎不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