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三皇子府邸。
书房里,三皇子正满心期待的等着辅国公府的好消息,没想到最后去是听闻云子琛竟是跟白舒沅滚上了一张床榻。
三皇子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去,怒不可遏地将手中的茶盏重摔在了桌上,“没用的废物!”
“三殿下息怒啊。”一旁的幕僚劝说道。
“我怎么息怒!”三皇子越说越气,“当初要不是国公府的人跑到我的面前,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能成功,我又怎么可能冒险将战囚从牢里面放出去!”
“云世子办事一向稳妥,应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幕僚想了想道,“莫非是陆爵爷出手,才让那白朝颜化险为夷了?”
三皇子冷哼一声,“我就是怕陆南砚坏事,才提前故意在父皇的面前提起,陆南砚的棋术愈发精湛,父皇一向争强好胜,今日一早便将陆南砚叫进了宫里面,当着父皇的面,陆南砚有多大的胆子敢擅自离宫?”
“小人能够理解三殿下心中的怒火,但如今辅国公府失败已成事实,三殿下倒不如想想如何善后才更为妥当啊。”幕僚提议道。
三皇子胸口喘息不停,双眼透出浓烈的怒火,片刻,忽然又冷冷地笑了起来,向前来传话的暗卫吩咐道,“你现在就去给上京府尹传消息过去,让他速速将闹事的战囚放出城外!再是对外将今日白家的事情给宣扬出去!”
暗卫低头领命,转身出了门。
半个时辰之后,上京城内的百姓就都知道了今日白家发生的事情。
一时间,流言蜚语满天飞。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上京府尹带着十几名的衙役敲响了白家的大门。
月华斋里。
白朝颜正要起身送二夫人和白月珍离开,就见三夫人和四夫人,带着白悠然和白芷惠一脸焦急又委屈的进了门。
“颜姐儿不好了,出事了!”
“颜姐儿你快是想想办法吧!”
无论是当初徐家一事,还是后来白朝颜果断独行为上京百姓们放药的举动,都让三夫人和四夫人在心里深深地佩服着,所以眼下她们才会第一时间冲到白朝颜的面前。
白朝颜连忙请人坐下慢慢说,“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三夫人就道,“上京府尹带着人登门了,正在主院里跟老夫人说话,听那意思好像是没有抓到今日闹事的战囚。”
四夫人也是跟着道,“上京府尹没抓到人也就算了,没想到他竟然衙门的人将今日沅姐儿失身的事情给宣扬了出去,虽然上京府尹说是为了揭露战囚的恶行,让百姓们踊跃举报,也没有指名道姓说是哪个白家女儿,可正是如此,反倒是让上京的百姓们对白家所有女儿都议论纷纷了起来啊!”
白朝颜静静地听着,面色依旧平静,但一双黑眸却愈发沉了下去。
当初三皇子秘密将那战囚放出来时,应该就已经想好了将人放走这条退路,但是辅国公府的失败去让三皇子怒火攻心,所以,三皇子干脆让上京府尹以抓人为由,模棱两可的放出消息称,白家不但闹了战囚,更是有女儿因此失身!
借此,不但可以转移上京城内百姓们的注意力,试图让那战囚平安离城,更是将白家女儿推上了风口浪尖之上!
白家女儿都是待嫁闺中的小女儿,经此一闹,以后谁敢娶?
三皇子分明是在用白家所有女儿的清白,泄自己的私愤!
白悠然担忧的道,“现在消息传遍了整个上京,以后我们还要如何嫁人?”“还白芷惠叹气,“嫁什么人,怕是以后咱们都要被送去庙里绞头发当姑子。”
白月珍转头看向二夫人就道,“我就说应该让我习武的,今日要是我会武功的话,定能将那闹事的人给抓住,又哪里还有现在这些啰嗦?”
“学吧学吧。”二夫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反正也嫁不出去了。
白朝颜慢慢开口道,“真以为上京府尹不作为,我们就要乖乖认命不成?”
二夫人拧眉道,“上京府尹掌管的就是上京所有案子,要是连他都说没有办法的话,咱们还要找谁说理去?”
白朝颜冷冷一笑,“上京府尹正是同样以为如此,才敢公然来白家睁着眼睛说瞎话,但他却忘记了,在这上京,还有一个地方能够说理讲理。”
三皇子敢打白家所有女儿清白的主意,就别怪她不将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