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外,白月珍的撒泼叫喊,直接将路过的百姓都给吸引了过来。
徐府内,丫鬟将小少爷抱了过来递给崔氏,询问道,“夫人可现在就要出去?”
崔氏抱着孩子,透过门缝望向外面,却摇了摇头,“再等等。”
不明所以的白月珍,接连骂了几声也没有得到回应,望着面前紧闭的府门,更是怒火丛生,冲下台阶抢了围观车夫手中的马鞭,随后又跑回到徐家门前,举起鞭子就要抽。
门缝里的崔氏见此一幕,搂紧孩子吩咐道,“开门。”
随着厚重的府门被打开,白月珍手里挥舞起的鞭子刚好破空落下,直朝着崔氏和怀中的孩子迎面袭来。
“啪——!”
伴随着一声脆响,崔氏登时头破血流!
白月珍没想到崔氏会忽然出来,吓得张口就要解释,可崔氏却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抱着孩子便跪在了白月珍的面前。
“珍姑娘息怒啊,我现在就抱着孩子给珍姑娘道歉,还望珍姑娘放过我们妻儿老小一条生路吧……”崔氏搂着孩子跪在地上,鲜血夹杂着泪水,顺着面庞滴滴落下。
白月珍,“今日就是你撞了我,你本该道歉的,但我不是有意……”
“听闻亡夫生前奉皇命前往大梁,与大梁百姓们发生过不快,如此才引得白家对我徐家痛恨至今……”
崔氏跪在地上,满目哀求,嗓子都是哭哑了,“可当年亡夫是奉命前往大梁,本是为协助大梁,又怎么会做出传闻之中那些举动?难道白家真要为了传言便除我们徐家满门不成啊……”
城内传言本就愈演愈烈,如今再是由崔氏这么一哭一闹,围观的百姓们均是认定了,不但徐子谦的死跟白家有关,白家更是想要了徐家满门的性命,以报当年大梁之仇。
白月珍听闻着百姓们议论的声音,彻底懵了,转身就要跑,可崔氏却眼疾手快地伸手搂住了她的腿。
白月珍本就惊慌失措,如今见崔氏胡搅蛮缠更是大怒,一脚便将其踹到在了地上,崔氏趁机松了手,任由怀中孩儿滚落在地上,疼得哇哇大哭。
与此同时,徐家老夫人和白朝颜都到了。
马车里,白悠然和白芷惠看着徐家门口的这一幕,早已吓得脸色发白,哪怕是坐着都控制不住地双腿发软。
“你们留在马车上。”白朝颜交代一声后,便独自跳下了马车。
她正挤着人群往徐家的门口走着,就听见徐家老夫人一脸悲怆的朗声道,“不管我儿子当年在大梁做了什么,人死这事儿就该过去了,如今徐家只剩我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白家真的要将我们往死路上逼不吗?”
徐子谦已死,当年他在大梁的恶行就变成了一个永远都无法查明的真相,围观的百姓们确实听闻了徐子谦在大梁时高高在上,视百姓于蝼蚁。
可不管传闻如何,那都是都是传闻,尤其是当他们亲眼看见白月珍的咄咄逼人,以及徐家的悲惨模样时,本能的就开始心软了。
白朝颜听着大多数的百姓都开始劝说白家放下过往,不要挟恨枉杀无辜,再是看着徐家老夫人那隐藏在眼底深处的笑意,心冷眼更冷。
单纯的给白家扣上杀人的罪名,已经满足不了徐家了,徐家老夫人如此煽动民心,分明就是还要再往白家身上泼上一盆不可一世,心狠手辣的脏水!
白朝颜于怒火中烧之中,忽然就笑了。
徐家!好得很!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