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庆海、黄瓜、林远海从山头上顺着泥泞早已被杂草、荆棘、树木淹没的小道慢慢地走下山区。三个人虽然都是武林高手,但是在陡峭、泥泞的小路上性行走的时候,三个人还是在路上滑翻倒几次,兽皮衣服上又沾上许多的泥巴。在走了半个时辰后,大雨依然滂沱,饥肠辘辘的三个人在一棵大树下吃了些烤肉,喝了些雨水,然后迈着沉重的步子慢慢记忆中模糊的集市走去。周庆海一边走一边盘算着复仇的计划。在未来的这一年甚至几年的时间里,为了师娘和他自己的仇恨,他将要面对诸多的武林高手,他用什么办法才能完全除掉他们。黄瓜和林远海看着满眼怒火的师父,知道师父想起了自己的仇人,两个人便不再言语,默默地跟着师父。周庆海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到一个好的方法能让他轻松地杀掉他的那些仇人。周庆海的拳头狠狠地在腰间捶了下自己,周庆海的右拳捶在了自己的蛇行剑上,周庆海的脑袋闪过一道灵光。
周庆海三个人在走了一个小时候,终于走到一条道路上,顺着这条泥泞的道路,他们三个终于找到了这个两层楼高的酒店。黄瓜急忙跑到前边,在快要跑到酒店的时候,黄瓜急不可耐地跳进酒店,用沾满泥土、油污、肉末的双手在桌子上拍着。
“店小二,给我们多多上些好酒好菜。”
今天是雨天,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店小二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店小二听到一声吆喝震进他的大脑,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看到一个豹子站在自己的面前,拔起腿立刻朝房间跑去。黄瓜这才想起了他们师徒三人已经在山谷中生存太长时间了,头发、胡须都乱糟糟地披在身上,又穿了一件豹皮衣服。店小二迷糊中看到自己这幅模样,还没有清醒过来就被吓跑到屋子里边了。
“不好了,不好了,我们酒店窜进一只豹子,大家一定要把门锁好,不能让豹子窜进我们的屋子里边。”
店小二恐惧的声音在空中回荡,掌柜的还有其他店小二听到这个消息后,顾不得穿上鞋子,立刻从床上起来,迅速地关好门。黄瓜慢慢走到那个大喊大叫的店小二门前,在房间中高声喊道。
“我们不是什么豹子或其他野兽,我们是与你们一样平平常常的人,如果我们是豹子、是野兽,我们怎么可能会与你交流呢?”
周庆海、林远海也走到了酒店里边,与黄瓜站在房间的中央。听到这一声喊话,刚才已经被惊醒的店小二和其他的人都缓过神了,慢慢地开门,从房间里望着下边的三个人。这三个人均是披头散发,油污、泥土满面,手中还带着凶恶的兵器,一定是在打家劫舍的土匪、强盗。
刚才逃跑的店小二见到他们三个凶神恶煞的样子,立刻跪倒在地上。
“三位爷爷,我们店小利薄,勉强够养家糊口之用,各位好汉可怜可怜我们吧,不要抢夺我们少的可怜的财物,更不要污了你们兵器的我们的小命。”
“店小二,你放心,我们不会抢夺你们财物,更不会取你们的性命,我们只是路过这里的平常人,你们只管给我们备上上好的酒菜,我们喝过、吃过”
黄瓜想说付过钱的时候,三个人面面相觑,才想起他们身上根本身无分文。
“我们就在这里住宿一宿,明天就上路了。”
店小二从刚才的恐慌中慢慢回过神儿,窜到嗓子眼儿的心脏落到了胸腔中。店小二在恐惧中听到好酒好菜,立刻吩咐酒店的厨师去做上好的酒菜。黄瓜告诉他,不用这么客气,他们只在这里休息一晚,不用准备酒菜,刚才是口误。店小二感觉自己得到重生一般,那还顾得上自己的一点酒菜,还是满脸堆笑地对三个人说。
“三位客官,你们在这里稍稍歇息,好酒好菜马上到,这是我们小店对三位大爷的一点敬意。”
林远海在旁边的桌子拉出一把椅子,让周庆海先坐下,自己与黄瓜稍后坐下。另外一个店小二在掌柜的吩咐下,从楼上的房间迅速走下来,在厨房提壶热茶水为周庆海三个人慢慢倒上。黄瓜黑黑的眼睛不好意思地向店小二笑了笑,店小二看见一双黑黑的眼睛在长满胡须和头发的脸上露出惨淡的微笑,再次被吓到了。黄瓜让店小二回自己房间休息,不用在此照料他们,店小二像救了条命似的跑回到自己房间。三个人用鼻子闻着久违的茶香,黄瓜立刻给师父斟满茶水,然后给林远海倒茶水,三个人“咕咚”“咕咚”喝下几杯茶水后,才慢慢地小口品味着茶叶的清香。菜的香味儿从厨房传过来,他们三个人禁不住地转头看向厨房的方向,店小二立刻跑到厨房,将做好的酒菜给师徒三个人端过来。在周庆海动筷子后,两个徒弟大口大口地咀嚼着这人间佳肴,十年了,他们在山谷中十年吃了不少的野味儿,但从来没有吃过青菜和加食盐的肉类,现在迟到在谷外人感觉一般的食物,简直像凡人吃到天宫仙人享用的食物一样美味儿。几盘青菜、肉类几分钟就被他们三个人吃光了,三双眼睛放着光芒地看着光秃秃的盘子,店小二立刻吩咐厨师再做几样菜。三个人酒足饭饱后,在窗前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过了一会儿,黄瓜告诉店小二,给他们准备两个房间,店小二点头哈腰地向楼上喊。
“两间上好的客房。”
刚才从楼上跑下来又跑回去的店小二急忙从屋子里出来,在旁边的两个房间收拾好干净,示意三位客官可以休息了。柜台上的店小二跑到师徒三个人身边,伸出手想要搀扶周庆海上楼,周庆海点头谢过店小二的好意,摆手示意不用,他自己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