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莫名其妙的招呼让琴酒愣了一下,然后配合地回道:“嗯。”
说完,他侧身留出空间让千原秋进来。
白炽灯发出的光充斥整个房间,千原秋扫了一眼紧闭的窗帘。
琴酒靠在玄关旁的柜子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青年,瞳孔幽深。
他淡淡地说:“什么都没有变,没有必要。”
这句话让千原秋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琴酒。
但对方并不打算做出解释,甚至没有看向茫然的青年,而是打开柜门躲开了他的视线。
什么都没有变。。。。。。是什么意思。
即使恢复了记忆也无所谓吗?过去的经历对Gin哥来讲已经无所谓了吗?因为不想改变现在的生活,Gin哥其实并不想见自己?
“哦。”
千原秋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在沙发坐下。
藏在心底的欢喜也随着泄出去了。
琴酒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抽了一根出来,“为什么要回来?”
果然。。。。。。
千原秋的期盼终于跌回谷底,他勉强扯出一个假笑,笑得要哭出来了:“就,回来。。。。。。不可以吗?”
“你没有必要回来。”琴酒没有点燃烟,只是单纯地叼在嘴里。
看着青年的发丝蔫耷耷地垂在脸庞,即便如此具象化的失落他都视若无睹,反而接着说:“这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
“那这就是你应该待的地方?”千原秋抬头反驳回去。
这样的话自己的努力不就是一厢情愿?像个傻子一样。
“。。。。。。”
琴酒闭上眼深吐一口气,走到沙发前蹲下平视着那双满是委屈的眼睛。
千原秋快他一步说:“如果你要说因为危险所以要我离开,那你就不用说了,我是不会回去的。”
“。。。。。。”
两双相似的瞳孔对视着,颜色清亮些的满是固执和不满的控诉,另一双幽深的瞳孔却将自己的情绪藏在无波的水面下。
最终,琴酒率先放弃,他站起来又靠回柜子:“随你。”
千原秋抿起唇,在路上打好的腹稿一句都没用上。
他敢说,如果自己问Gin哥愿不愿意回家,得到的答案一定是否定。
从琴酒刚刚的态度就看出来了。
但千原秋也理解他会这样选择的原因,他也有权利这么做。
毕竟经历了各种黑暗后,柳原阵的身份已经是过去式,现在他只是琴酒。
17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和认知,对于突然恢复的记忆,无论琴酒做出什么选择,千原秋都可以接受。
如果Gin哥不打算回柳原家,那他就留下来。
这是他的选择,就算是Gin哥也改变不了。
千原秋在心里安抚好自己,做下决定。
琴酒自然注意到了青年情绪的转变,他垂着眼不知想了什么,随后掏出手机给吉岛医生发了消息,让他把‘拉莫斯’的实验记录更新后发给那位。
朗姆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过来的。
“琴酒!你给我寄的什么东西!”
朗姆的怒气令人震耳欲聋,声音之大就连一米外的千原秋都听到了。
琴酒此时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他烦躁地皱起眉:“你心心念念的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