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少爷,你这说的啥话么?我啥时拿你的坠子了,就你那个坠子我连见都没见过,更别说拿了,也别说拿了,我连摸都没摸过!哪儿知道你那坠子在哪儿哩?”
丑橘气得鼓眼,直盯着座上的人,她又不是傻妞,叫人唬俩句就交代了!
欧阳寒一笑,“你当真没见过?”
丑橘也想笑来着,可是她笑不出来,她怕自个儿一咧嘴就不说好话,只得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这有啥好说说的,没见过就是没见过,又不是有银子拿。”就算把那个玉坠子瞅成个筛子,那也不是她的啊。
欧阳寒微微点头,“好,既然你没见过,为何知道我这个坠子,是个小玩意儿?”
丑橘一时没明白过来,疑惑的望着他。
欧阳寒扬起嘴角,便又提点了她一句,“你自己想想,方才你与那守园的婆子都说了什么。”
守园婆子?那就是赵四家的了,那她俩说的可多了去了,她哪里记得是啥么?
丑橘这边没念想,倒是红穗,她还记得,随即便说了。
“对啊,你刚跟赵四家的说,‘那么小的一个小玩意儿你都看不住’,你要是没见过我家爷的玉坠子,咋知道那是个小玩意儿呢?”
丑橘一听是这个,更是不以为然了,“我还以为是啥了不得的事儿哩,合着就这个啊。”
红穗冷笑,“那不然呢?你说这不是大事儿,难道还是小事儿不成?”
丑橘没接她这句话,而是大咧咧的对主座上那个人说道,“我说这位爷,这玉坠子不是小玩意儿,难不成还是大家伙什么,你见过谁家脖子挂个玉坠跟套个石磨似的,还有谁家扇子上吊着个坠子跟拽着一头牛一样的啊,就是皇帝老爷也不带这么显摆家底儿的啊。”
欧阳寒听着一笑。又是点了点头,道,“好,这话也说得过去。那你且告诉我,你既然没见过我的玉坠,又是如何知晓我那个玉坠是放何处的?”
这次不等丑橘听入耳,红穗又抢先道,“是啊!我家爷的玉坠儿是放在这间屋子的偏室里。是在一张梨花如意翘头桌案上的,你要什么见过,怎么会跟赵四家的说,让她在屋子里好好找找,说不定这坠儿是掉桌子底下了!”
娘咧,这宅子里的人不但耳头好使,脑瓜子也转的灵活着哩!
是啊,她要是没见过这玉坠儿,咋知道这坠子上是放在桌上而不是收到盒子里的,坠子不见了咋会提点赵四家的去桌子底下而不是其他地方瞅瞅哩?
丑橘张了张嘴。到底是没出声儿了,这下她再怎么寻摸也寻摸么不出搪塞的话来了。
她再看看坐在主座上的人,那张脸可真是好看啊,这心眼儿可真是多啊,不祸害人都可惜了!
红穗心中暗自得意,总算让她逮到这野丫头的手腕子了,这会儿瞧她变了神色,当真欢喜的很。
“好啊,没话说了吧,敢是哪里来的小贼。竟然偷到我们府上来了!”
“谁是小贼了!我就是来给你们舀水的,你要不信去问小五啊,那小五认得我,他可是你们府上的!”
“呦。敢是算计好的,眼见小五不在府上了,就巴巴的来了!”
娘咧,这个臭小子,早不出去晚不出去,偏偏她今儿来了。这小子就不在了,要是一早来就寻他,哪来这么些个事儿啊!
红穗见丑橘没得话说吃了瘪,又是一声冷笑,“怎么?敢是露出尾巴来藏不住了!又不敢说了!”
“乐呵!我又不是深山狐狸,哪里来的尾巴,有些人心眼儿不好才要藏起来哩!”
丑橘也不示弱地顶回去,俩丫头掐嘴,谁气短谁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