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政隆眸色晦暗地看了江承宴一眼,道:“我知道了,下次会提前通知你。”
“那我先带我太太走了,帮我向戚老先生道个别,这次来得匆忙,没有准备什么,下次一定厚礼奉上。”
戚政隆面色冷淡,“厚礼就不必了,你们慢走。”
江承宴微一挑眉,没说什么,牵着苏慈意转身离开。
他们的身影这才刚刚走出戚家老宅的大门,戚震羽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
很显然,他刚才并没有真的离开,而是在后面听完了全部。
他面色阴沉,那双沧桑的眸锐利非常,“这小子,倒是个硬茬子!”
戚政隆有些疲惫,在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父亲,你不要小看了江承宴,上次慈意被人追杀,江承宴舍命救下了慈意,他护慈意护得比我们护得还紧。”
戚震羽闻言,布满皱纹的脸缓和了许多。
但他还是心有不爽。
“当初那畜生拿我家慈意来替嫁,亏得这个江承宴是个深藏不露的,还算待慈意好,否则我非踏平江家不可。”
说到这里,戚震羽又是一阵心疼自家孙女儿受过的那些苦。
他叹了口气,又转向戚政隆,危险地眯起双眸,“那畜生现在如何?”
戚政隆喝着茶,答:“一直都只剩一口气吊着,生不如死。”
戚震羽冷笑了一声,“别让他这么轻易就断了气,他欠戚家的债,要想还完可没那么简单。”
“这不用您说我也明白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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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阴暗潮湿的角落中,水滴的声音不断。
有一只硕大的老鼠吱吱吱地从一双悬空的腐烂双脚下爬过。
往上看去。
只见一个浑身烂疮腐臭不堪的男人被绑在一个大大的桃木十字架上。
他垂着头,头发已经成了一绺一绺的。
他的脸布满烧伤的疤痕,整张脸的五官已经都烧毁了,皮肤都皱成一团。
即使这样,也能让人看得出来他此刻非常痛苦。
这是戚家无人的一个地窖里。
是专门开设出来的地牢。
这里,面积极大。
可分布着的都是各种各样折磨人的房间。
这个地牢。
专门为苏孟达一个人特地准备。
人总要为自己曾犯下的恶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