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他是个中年人呢,没想到年纪这么大了?”
“什么是黑面判官?”
“这你都不知道?他便是负责惩罚那些犯错的学子的,记的有一年一个学子因为调皮而在玩耍时撕破了一个女子的裙子,大冬天的被关在冷屋中一天一夜,差一点就冻死了——”
“这还是轻的呢,还有一次一个学子因为悄悄的在他背上画了个乌龟,被罚掏厕所,结果掉了进去,差点没淹死,现在那个学子还有个外号,叫金甲天神……”
人群中七嘴八舌的一阵议论,岳少安听在耳中,便明白了,原来这个老头的职能便如同以前读书时学校里的教导处主任啊!
那个叫做田程的老头面色微微一变,随即看到岳少安一副无关紧要的表情又是怒从心起,神色一怔,对着院长道:“院长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话虽如此,但有人提出了异议,我怎么能不重视起来,这可是关系到书院的名声大事,不能不管的!”
院长见他又将书院的名声这事抬了出来,便不好再说什么了,按捺一下,坐了回去。
“伯父——还是算了……”田小姐忽然言道。
但话还没说完,便被田程给堵了回去,只见田程淡淡的看了田小姐一眼道:“玲儿,没你的事!”
田小姐被训斥,便不敢再说什么了。
岳少安一看这阵势,霍然明白了过来,原来是欺负了小的老的出来的,他娘的,真是别人生孩子,你的肚子痛。人家小姐都说没事了,你这老头跟着起什么哄啊——
“怎么,你是没听的我的话么?”田程见岳少安没有动静,便又厉声问道。
岳少安望了望院长,见院长对着他鼓励的点了点头,顿时便觉的底气足了许多,瞥了田程一眼道:“没兴趣——”
“你——”田程什么对策都想了,想他出什么题,做什么诗,怎么批他,甚至把他抬出那位贵人该怎么应付都想到了,却怎么也没想到岳少安回答的这么干脆,猛的一时懵在了那里,直到过了一会才缓了过来,气极道:“你是怕了,还是没有学识做不出来?”
岳少安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道:“每日吟诗作对,这本是消遣,如何能将这作为考核授学的标准?”
望着岳少安那张英俊的脸庞,田程觉的极其的厌恶,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仿佛是发自本能的。
是嫉妒?不对,年龄相差这么多岁嫉妒他什么?
是偏见?更不对,第一次见面怎么会对他有偏见呢?
田程仔细想了一先,在心里拍了拍胸口,恍然大悟,对了,是下流!看着他那副下作的模样便如同年轻时和自己抢女人的那个小子。
说话,动作都是那么的下流,没有一点高尚可言,但却每次都能吸引女人们的目光,这是田程缺乏的,也是他最痛恨的。
我是正人君子,天生便是这些人的克星,下流的无耻之徒将会被我的正义所压倒。
心中想起这些,此时听着岳少安的言语,顿觉更加的难听了起来,隐隐的连身体都觉着有些不舒服。
田程随即冷哼一声道:“哼!那你认为该如何,莫不是学问不济,做不出来,而用此搪塞吧!”
岳少安望了他一眼,看着田程的眼神,便大概了明白了,这老小子指定是要和我对着干了,当下也不在客气,眼神渐渐的凌厉了起来。
缓缓迈了几步道:“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这传道便是教授学子们怎么成长,竖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让他们明白是非曲直,做人的道理,端正自己的行为品行,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而且,这其中有人行差踏错还要负责纠正,告诉他们那些是对的,那些是错的!做为一个合格的先生,不单这样,且需要注意提高他们从生活学习到身体整体的一切,这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