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香花不知道陈三爷是谁,曾有财在生意场上混,什么人都有接触,他是一清二楚的。
陈三爷虽然不在他们在镇上,只是在求安镇管着码头的事务,但听那些酒肉朋友说,那可是连县太爷都要客气相待的人物!
谁知道是哪个行事低调的贵人?不管如何,这绝对是招惹不得的,那两口子是如何攀上陈三爷的?
曾有财话锋一转,“你大哥找你说这事做什么?”
陈香花脱口而出道:“自然是眼馋二哥的财产,想分一杯羹,相公,这事既然咱们知道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吧……
如今家里的生意不好,偏二哥二嫂生意红火,这以后见了,我倒是无所谓,你还不得被他们笑话死?
我大哥可说了,自从二哥二嫂做起了生意,人也仗势抖搂了,坑了家里不知道多少银子,还把娘气的下不了床,就连陈根的学业都被她们给搅黄了!”
“哼!小人得志!”曾有财瞪着眼睛哼道,当然不是为了赵氏跟陈根,而是单纯觉得自己没脸!
以前他都不拿正眼瞧他们,现在叫他们得势了,以后见了还不得骑在自己脖子上拉屎?
不过他们背后有陈三爷这事……
就陈平那个面善心黑的东西,要不是因为陈安程月背后的人有身份,得罪不起,他才不会上门把这个事透露给他们。
所以,陈三爷这事有可能是真的,那他能如何?
“算你有点脑子,你大哥那人不是个好玩意,你莫要被他骗了,他这是想拉咱们垫背!
你嫁进曾家就是曾家妇,要是总跟娘家缠杂不清,影响了大宝二宝的前程,小心我饶不了你!”
要是陈安老实巴交的他瞧不上,陈平那个笑里藏刀的玩意他更是嗤之以鼻。
不就是一个小小掌柜吗,平时说起话来那个威风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多大的老板?真是不知所谓!
陈香花软着声音,“相公,我知道,咱们才是一家人,所以我大哥跟我说,我才没信他,这不自己去看了嘛!”
瞧着曾有财的脸色稍好,又接着说:“那这事怎么办?要是那些银子到了咱们手里……”
“你真是个蠢货!刚说你有脑子你就犯蠢!他们可是有靠山,凭你也想图他们的财产?就算是那两口子死了也兴不着咱们分!”
陈香花被曾有财的无名火吓了一哆嗦,顿时大气不敢出,恐怕又说错什么话。
曾有财皱着眉头能夹死苍蝇,低声道:“不过也不是全无办法,这事你别插手了,我先去亲自看看。”
他的两个铺子,一个卖杂货,一个卖脂粉,生意是越来越不行,倒是可以转成卖别的。
那两口子不是卤味,糕点都做的好吗?那他就低低头,若他们有眼力见,便会选择跟他合作。
若他们执意不肯,那就别怪他想别的办法!
陈香花支支吾吾提醒了一句,“相公,其实二哥二嫂已经跟娘他们分家断亲了。今日我去他们便没给我好脸色,若是你再去,恐怕会气到你……”
气不气倒不是主要的,就怕曾有财受了气没地撒,回来拿她当出气筒。
而且出气的方式还是那样的,加上曾有财体型矮胖,偏喜欢将她压在身下,她实在是吃不消。
每动一下,她的五脏六腑便都得移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