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张贺本就站不直的身体完全瘫软了下去。
张氏也跌坐在地上,如被抽了魂一般。
最后,他们二人是被下人拖回张家的。
如此一来,张家算是彻底完了。
为数不多的铺子田庄,在周家和李家有意挤兑下,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张家变成今日这般模样,简直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今日,多谢钱大人了。”裳若依拿出一些药丸:“在下一个医者,没什么好送的,这些药丸,全当心意了。”
钱大人笑意盈盈地将药丸收入袖兜之中:“在下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是您这药丸,可不是凡品啊!”
这阵子,拍卖场接连拍卖了一些灵均神医所制药丸,每一颗都价值不菲,而且还是一丸难求,如今自己手中有这么多药丸,若让旁人知道了,还不知道要多么羡慕。
将一切收拾妥当,他们终于踏上去往天顺的马车。
李夏夏坐在车中,声音中隐隐带着兴奋之意:“裳姐姐,年幼之时,我便向往去天顺生活,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真的要在天顺定居了。”
“为何喜欢天顺?”
“天顺地大物博,四季分明,不似北陵,一年之中,一半都是寒冬,每每元日之时,我都会央着爹爹带我去天顺,尽管我只去过青州城。”
“你没有去过天顺的京城?”
李夏夏摇摇头:“路途遥远,我从未去过。”
“待天气暖和,有时间我带你去京城转转,那里好吃好玩的才多。”
“真的吗?”李夏夏想到裳若依先前就生活在京城,笑着说道:“想必姐姐对京城的一切都十分了解。”
裳若依摇了摇头:“我在嫁到定国王府之前,几乎从未出过相府,嫁到王府后,也只是借着买东西的由头出去过几次而已,不过京城的确繁盛。”
听了她的话,李夏夏对京城更是十分向往。
“只是如今东珠蚌不知所踪,我们将账上的银钱全部拿走,不知日后可否有机会在京城立足。”
马车晃晃悠悠在路上走着,其后几百米处,一队人马就跟在他们后面。
南楚然打着哈欠,对马车中的君泽乾说道:“阿乾,你就这么跟着作甚?舍不得她,直接跟她说就是了,偷偷摸摸的,像见不得人一般。”
君泽乾在马车中看书,眼皮未抬:“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南楚然翻了个白眼,暗道:老子上辈子一定是没做好事,这辈子跟在你身边遭罪。
接连赶了两天路,终于抵达天顺边界,裳若依将阿成喊来,递给他一个瓷瓶:“去跟后面的城王世子说:“这里面全是解毒丹,让他随时带在身上。”
“是。”
阿成来到君泽乾的队伍前面,他不由暗暗心惊,他们身后跟着这么多人,自己竟没有丝毫察觉,幸亏他们并无恶意,如若不然,整个李家队伍怕是都有覆灭的风险。
不过世子妃的内力究竟强到何种地步?竟然连几百米之外的事情都能知道。
南楚然撇着嘴说道:“那个黑心肝的,既然知道咱们在后面,竟然连招呼都不打,送药也只送了一瓶,怎么,老子跟她做不得兄弟?”
君泽乾没有理会他,对阿成说道:“一定要保护好她,回去告诉你主子,若是护不住她,我会亲自前来带她离开。”
阿成心神一震,他没想到这城王世子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种话。
不过他既然知道知道自己主子,就一定知晓世子妃的身份。
他既知道世子妃是谁,还说这种话,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