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眼前晃过一道带着面具的身影,文刚赶忙说道:“皇上,微臣觉得有一个人十分可疑。”
“谁?”
“凤仪宫中的那位灵均神医。”他低声说道:“他刚刚进宫,皇上的私库便失窃,怎得这般凑巧?”
天顺帝闻言,怒声数道:“胡说些什么?她一个人,要如何将整个库房的宝贝搬走?你有没有脑子?”
文刚吓得跪倒在地:“皇上息怒,微臣、微臣现在就去查。”
天顺帝双手握拳,看着私库的门,不禁扶额,心头猛跳,他站起身,顿觉天旋地转,径直栽了下去。
皇帝晕倒的消息瞬间传遍皇宫,皇后和赵贵妃有了身孕不能侍疾,所以这苦差事便落在了淑妃头上。
裳若依在凤仪宫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眉头微挑,没想到皇帝竟这般经不起挫折,啧啧啧,倒是省了自己给她下毒。
她原本打算得了空再去养心殿溜达一圈,给皇帝下点不致命但是比较折腾人的毒,这样他短时间内便没有心思去找定国王府的麻烦了。
没想到,自己无心插柳,他竟自己病倒了。
皇后看着她,低声说道:“养心殿的东西,可是你拿的?”
“娘娘着实高看草民了。”她将写好的单子递给掌事嬷嬷:“每日一副,午饭前服用即可。”
草民?
她怎么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你既会解蛊,那必定是有师父,你师父是何人?”
“解蛊很难吗?”裳若依耸耸肩:“实不相瞒,在下真的没有师父,只是年少时便喜欢看一些奇门遁甲的书籍,解蛊,也只是自己胡乱摸索罢了。”
满口谎话,皇后后背靠在椅背上,眼中闪着些许欣赏的神色,这个姑娘的性子,她竟有几分喜欢。
“听你的口音,想必是京城人。”
裳若依唇角微勾:“娘娘,您一个南疆人,竟懂得这么多地方的方言?”
皇后气竭:“本宫瞧你是不想要这条小命了,竟敢这么跟本宫说话。”
“娘娘既是南疆的人,最重要的是要先保住您自己这条命才是最为重要。”裳若依语气中皆是满不在意:“若不是您曾经对某个家族有恩,今日甭说太子拿出医圣所留书籍,便是医神的,我也不屑一顾。”
皇后闻言,不由愣住,下一瞬,她猛然起身,快步走到裳若依跟前:“你跟定国王府是什么关系?”
“娘娘,有些话,还是不要知道答案比较好。”面具下的眼中透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光。
掌事嬷嬷走上前,将皇后扶住,轻声说:“娘娘,保重凤体,别惊扰了腹中的皇子。”
皇后缓缓坐在龙椅上,摸着自己的肚子,低声说道:“好,本宫只问你一件事,老王妃,她身体可还好?”
老王妃?
她问得竟是老王妃?
裳若依眉尖微蹙,她以为皇后会为定王赫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