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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后篇二十六 挽留无果心有恶念（第1页）

自六十多年前的那次分离后，他再也没有感受到这种感应，这意味着他的小夭还活着。只是，她现在到底身在何处呢？他无从得知。但只要小夭还活着，那就还有希望找到她。或许这辈子都难以寻到她的踪迹，但至少有个念想，有个期盼。

“那小…你母亲现在怎么样了？你说的跟死没区别是怎么回事？”小轩辕王很是迫切的问，他本想说小夭，但是这个称呼在姬十二面前说有点不妥，于是就改成了“你母亲”虽然自己有感应，但是从姬十二口中确认了小夭还活着，绷紧的神经总算缓一下，只是那句与死没区别，还是让他高度紧张。

“你问那么多废话干嘛？”姬十二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对方，然后挥挥手，转身就往后走。

“行了，不说了，我也走了，希望你能做个人，不要做那些让我讨厌的事。别做那些让我看不起你的事。”她的声音很平静，但其中却蕴含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坚定和决绝。

姬十二不想再与他多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了。其实，她心里清楚，自己根本不需要害怕他。如果他真的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大不了就当场杀掉体内的蛊灵，虽然会元气大伤，但至少可以摆脱他的控制。想到这里，姬十二的脚步变得更加坚定起来。

姬十二的性格一向如此是典型的又臭又硬，而且极其讨厌被人要挟。她觉得，既然要谈判，那就应该坦诚相待，而不是通过这种手段来逼迫别人。她认为，无论是谁，都应该尊重他人的意愿和选择，而不是试图强迫别人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行动。

姬十二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忍一忍风平浪静”或者“退一步海阔天空”这样的说法。对于她来说，遇到问题就要立刻解决，不能退缩。如果有人试图威胁或伤害她，她会毫不犹豫地抄家伙跟对方拼命。即使最终结果是玉石俱焚，她也在所不惜。因为在她看来，尊严和自由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我是真的想要弥补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刚才说没有跟我相处过，所以没有情感，倘若你给我一次机会，或许你会发现，我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人，我会是一个好父亲。”小轩辕王说这话的时候态度已经卑微的不能再卑微，他也想不到是什么时候会对一个女娃娃这般卑微？

要不是她母亲是小夭，要不是自己实在对她愧疚，估计绝对不会容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蔑视自己，无视自己，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父亲，而且还是天下的王。知道什么叫尊卑？什么是君父？就没人教你吗？

但是想到她从小就流落在外，父母都不在身边，心又软了下来，自己刚才那想法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昏了头还是疯了？怎么跟她计较，怎么会跟自己的女儿计较？女儿是拿来宠的，不是拿来凶的，幸亏刚才自己没有真正发作，没有表现出来，否则会更糟糕。

但是不管他怎么说，怎么做，姬十二都看不见，因为她说转身就转身，说走就走，脚步一息停顿都没有。

可是小轩辕王哪里肯让她走，刚才不可能，现在更不可能，尤其是听到小夭的消息之后更加不可能，他还指望姬十二带他去见小夭，怎么可能让你走呢？于是他快步向前挡在了姬十二面前。

“你真的要走吗？就不肯给我一个机会吗？为什么非要逼我，你知道我不想那样，为什么小夭是这样，你也是这样。”此刻的小轩辕王终于爆发了，他实在忍受不了姬十二的冷漠与不配合，就算真的不愿意哄一下自己骗一下自己不行吗？非得这么直接？

姬十二懒得和这个疯子啰嗦，直接绕开他继续前行。她全程无视对方，仿佛将他当作透明人一般，自顾自地走着。这种冷漠的态度让小轩辕王感到无比愤怒。

看着姬十二渐行渐远的背影，在朦胧之中，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小夭。那时的小夭也是如此决绝，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他。实际上，她们两人非常相似，只是小夭与自己有着亲情的羁绊，而姬十二则没有。正是由于这一细微差别，才会觉得她们两人不一样，但实质在本质上并无二致，都是一样，人怎么可能不一样。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是你逼我的！"下定决心的小轩辕王终于违背了自己当年的誓言，动用了主蛊的力量。瞬间，一股强大的能量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形成一股强大的威压。

姬十二感受到了这股突如其来的压力，她原本稳步前进的步伐变得蹒跚起来。最终，她不得不半跪在地，一只手紧紧捂住胸口，另一只手用力撑住地面，试图保持平衡。由于用力过猛坚硬的地面被她压出了一道道恐怖的裂缝。

“原来这就是那种感觉啊！怪不得当年母亲无法承受，真是可恶至极！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想出这么恶毒的办法，制造出如此害人的东西来折磨人？将来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找到那个人，把他全家给灭了。顺便把所有知道这方法人也灭了。”想到这里，姬十二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恨不得立刻就去寻找那个罪魁祸首，将他碎尸万段。但是再生气也不是这个时候生气，找人算账那是以后的事，现在先要解决面前这个麻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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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十二缓缓地转过身，正面迎视着眼前这个已经面目狰狞面容扭的男人。她的眼神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深处的丑恶。

“我还以为你会做个人，我还以为你至少像个人，结果还是太抬举你了。在这之前就算我再讨厌你也不至于恨你，但现在……我真的有点恨你？难怪当年母亲宁愿死也要离开你，像你这样的人没有资格拥有爱，也不值得原谅。因为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畜生，披着人皮的禽兽。”姬十二用一种极为厌恶的表情看着他，在她的眼神之中已经闪烁着丝丝恨意，这目光跟之前已经不一样了，之前只是厌恶与讨厌，现在是真实的恨。

看到姬十二这样的眼神，她的心仿佛被人用铁锥狠狠的刺入一般。那眼神她太熟悉了，当年的小夭就是用这样的眼神来看着自己，只不过那个时候小夭的恨意更浓，更强烈，而且还说了很多决绝的话，什么一刀两断？什么恩断义绝？什么生死相隔？自己到底做错什么？让从小跟自己相依为命，最亲近最爱的人恨自己恨成这个样子？

现在自己的亲生骨肉也要恨自己吗？也要说那些决绝的话吗？为什么非要逼我？难道留在我身边很难吗？为什么宁愿跟别人走？也不愿意留在我身边？为什么人家可以？我就不可以？为什么宁愿给别人？也不愿给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都要离开我？

他真的想不通，自己明明已经很努力地去弥补她们，可为什么还是留不住她们呢？她真的好痛苦，好绝望，好凄凉，此刻的小轩辕王已经接近疯癫，神经兮兮的自言自语道。

“还有吗？”姬十二突然开口道。

此时的她已恢复到最初的姿势，盘膝而坐，五心朝天。显然，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决心将困扰自己数十年之久的蛊灵彻底消灭。

“什么？”男子的声音有些癫狂，但仍能听清他人的话语，特别是来自姬十二的声音。毕竟，他一直期待着姬十二对他求饶，甚至只要她稍稍表现出一点屈服的意思，他就会立刻停止。然而，他并未等到姬十二的妥协，反而听到了一句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

“我说还有吗？就这样的程度吗？我原本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呢！”姬十二端坐在那里，目光平静地直视着他说道。她的语气依旧沉稳，丝毫不见痛苦或不适之色。仿佛这所谓的蛊毒之痛，对她而言不过如此。

“你别忍着，受不了就说出来，你知道的我不会真的把你怎么样。”小轩辕王一脸诧异的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姬十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别废话了，像这样的开胃菜就不要再上了，直接给我上大餐，我要主菜，硬菜最硬的菜，拿出你最大的能耐弄死我，你弄我不死我就弄死你，弄死你整个国家。”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在诉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其中却蕴含着无尽的霸气与自信。

小轩辕王不禁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女娃娃。他深知自己刚才那一下的厉害之处，也明白姬十二此时所承受的痛苦，然而她却如此淡定自若，让他不禁为之折服，果然不愧是自家闺女，真厉害，承受能力比自己厉害多了。

姬十二之所以能够如此坦然面对，是因为她内心深处有着无比强大的信念和力量支撑着她。对于她来说，这种程度的痛苦只能算是开胃小菜而已，与她曾经的心魔异域经历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她回忆起那段艰难的时光，心中涌起一股坚定的决心。那时的她，面对着无数的磨难和挑战，却从未放弃过。如今，这点小小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小轩辕王默默地注视着姬十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佩服之色。他知道，自己这位闺女绝非等闲之辈，她的坚韧和毅力令人惊叹不已。同时，他也意识到，姬十二所说的话并非虚言，如果真的惹恼了她，恐怕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想到这里，他不禁对姬十二产生了更多的好奇和好感，总之自己的闺女越优秀越好。

当初为了体验一下那种感觉，曾经让众蛊师在自己身上模拟了一下，这样做要体验一下，也方便好好的控制那个力度，毕竟不控制好那力度，就会伤害到小夭，他可是舍不得自己的心上人受伤。当初他之所以给小夭种下奴蛊，主要是为了让她听话，而不是为了伤害她，因此必须好好把握那个度，就算是惩罚，也不能真的伤害她。

所以自己必须要好好的体验一下那感觉，结果在刻意保护的情况下，只有一成的程度就让他受不了。一成自己都受不了，他的小夭怎么可能受得了？为了一劳永逸他不断的尝试，通过不断的自我感受，终于把那个程度给控制一定水平，是小夭能承受的水平，他总共就对她用过两次，两次都是在情绪不稳定，极度不听话的情况下，才用上了，每次持续时间都很短，只要她听话就立刻停止。之后她怀孕了就没有再用过，再了之后就没有之后了。

当年的事让他感到无比的自责和痛心。他意识到，即使是出于善意的目的，也不能轻易地使用这种手段来控制人，而且控制的对象还是最爱的小夭，还有两人的儿子。于是，他发誓决定不再使用这种方法，并将所有关于这一切的秘密深埋心底。

多年以后，姬十二终于站在了他的面前，他的心情却变得异常复杂。他曾经犯下的错误让他无法面对姬十二，而如今，他必须承担起责任来，向姬十二道歉并请求她的原谅。然而，姬十二似乎并不愿意与他交流，这让他感到十分无奈。他决定使用武力逼迫姬十二开口说话，但他心里清楚，这只是一个无奈之举。

姬十二可不是一般人，他不敢掉以轻心，于是出手便是一成威力。这一成威力当年就连他自己都难以承受，更何况姬十二呢？他心想，这下姬十二总该服软了吧。可没想到，姬十二不仅轻松承受住这一成威力，甚至还反过来威胁他。这让他意识到，自己小瞧了姬十二的实力，她的能力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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